行至北安王府,鹤重霄与裴乐瑶一同下了马车,他神色有些怆然:
“你怎知我找你,就是为了凑合呢?”
裴乐瑶乌眸垂了垂,眼底还是有些愧色。
毕竟这些话再是如何捡轻的说,也是伤人心的,可感情就是感情,她骗不了自己。
“重霄,我对你的的确确就是朋友的情谊,我是在心中仔细想过的,我不愿骗你。”
鹤重霄心碎一地,在心底怪着他的王兄。
在这之前的好些年不都是好好的吗?
为何他一出现,裴乐瑶的魂儿都不见了。
他在心中想着,得想个法子好好的跟他王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让他放弃大周公主,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裴乐瑶回了府,先走到梅园看了看,发现格外安静。
入夜后,那屋子里的烛火都不曾点亮,窗户黑漆漆的。
她徐徐叹了一口气,原来拓跋野还真的住在驿站了,没有来找她,心底有些小小失落。
狗男人,完全没懂她方才的眼神!
梅园主屋的屋檐上,有一只雪白的大鸟扑腾了一下翅膀。
在雅白的月光下露出一双晶蓝的眼珠子,鹰眼锐利有神的盯着她。
裴乐瑶仔细一看:“这不是拓跋野的海东青破云吗?”
才喃喃说了这句话,身后就出现一人,将她搂在怀里,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气飘散。
她哼唧一声:“大胆,谁让你擅闯北安王府的?”
拓跋野揉着她的柔顺的乌发,勾着下巴在她耳畔道:“我们小公主现在可会口是心非了。”
裴乐瑶脸上此刻点着艳丽娇媚的胭脂,眼梢俏趣的瞪他一眼,少女风情灼灼:
“我才没有,我就是来看看我的梅园有没有少东西,怕被人顺手牵羊。”
拓跋野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入屋子里。
与她下了三盘棋,吃了几串羊肉串,被拓跋野按在软榻上猛啃了几口,腻歪到半夜,裴乐瑶才回的自己主屋。
长歌跟长枫担心不已,怕这二人晚上待在一起出个什么事儿来,帝后二人若是知晓了,只怕得天塌。
裴乐瑶明言告诉她二人:“拓跋野在大事上是懂规矩的,他知道我跟他还没个什么结果,并未过分逾距。”
拓跋野会抱她,吻她,但在进一步的事情,一点都没做。
酣睡一晚,次日醒来,院子里桂花树格外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