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些事儿,你不该跪着在爸妈面前好好反省?”
陆知言:“那又怎样!我的人生,你凭什么管!”
陆屿白:“陆知言,我是你哥!”
陆知言:“我哥?呵呵,我什么时候有哥哥了!”
“长这么大,你几时管过我?陆屿白,我宁可没有过你这个哥哥!”
陆屿白:“你——”
陆屿白快被陆知言给气疯了,直接笑了起来。
陆知言哭累了,蹲在了地上,兄妹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谁都不让谁,大口呼吸,胸口剧烈起伏。
忽然,陆知言抓起地上的一个小玩具,
抬起头,朝着陆屿白,就疯了般砸去——
“姓陆的!你他妈怎么好意思拿你是我哥这事儿来教训我!”
“你要是真是我哥,你要是真当你是我哥……你为什么不肯将就一下我啊,你为什么就不肯顺着我的意思来一次啊。”
“你为什么就不能,去跟宋暖在一起一下。你要是那天去跟她在一起了,你要是那天没有那么瞧不起我瞧不起她,你去酒店,”
“宋暖或许、或许,宋暖或许就不会……”
陆知言用手抹着眼泪,又一次仓惶拗哭了起来。
陆屿白闭上了双眼。
颓败坐进沙发里。
一个家,过去温温暖暖。
现如今,只剩下冷清的窗帘,
和残破败落了的玫瑰花。
风一吹,干枯了的花瓣,碎了一地。
……
没有了家长陪伴,宋暖的伤恢复的很慢。
后面的事情,几乎全都是陆屿白和陆知言兄妹亲力亲为。
陆屿白有罪,对待宋暖也温柔了起来。
陆知言几乎每天放学都会来医院,陪陪宋暖。
宋暖根本没办法从那场阴影里走出,那耻辱的伤痛至今还用七针缝合在她身体的最隐蔽处,那一晚被人粗暴扯着头发狠狠往下摁的惨痛经历,都在无时无刻撕裂着她的心脏。
不知道该怨谁。
似乎谁都恨不了。
可是……
有一天,陆屿白照顾完宋暖,正准备出去。
宋暖虚弱拉住陆屿白的袖子。
“屿白哥……”
“……”
陆屿白回眸。
眼神温柔,
却没有一丝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