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哀求自己的声音。
听到她被打到无法忍受,可怜兮兮躲在角落里,用惧怕的眼神苦苦求饶。
听到她,最后已经没力气了,再也爬不起来,那如小鹿般亮晶晶的眼睛再也没了光,染红了一片,泪水婆娑,不断往外流。
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陆屿白知道吗?
或许都没办法解答。
良久,后半夜过到了三点。
陆屿白从沙发上起身,收拾干净桌面上烧掉的贴纸以及信封的残渣。
闭了闭眼。
去二楼的储藏室,找出来医药箱。
晴安的卧室关着门。
已经没有哭声了。
陆屿白第一次没有敲门地就进来了,内心已经平静,似乎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进来。
屋内还有着女孩子哭过的湿意。
床头的小灯弯折下了腰,陆屿白没有开大灯,怕吵醒了已经熟睡了的女孩。他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点燃了小夜灯。
夜灯散发着柔顺的暖光。
晴安依旧蒙着头,却稍微给被子边缘处开了一点点小口。
微弱的呼吸,几缕长发散落出来。她只敢趴着,下半身都没盖被子。被打出紫红疤痕的地方裸露在空气中,在夜幕下看着触目惊心。
陆屿白心脏又是一下的揪疼。
借着灯光,他看到了晴安臀部那些血痕,已经晕染开了,糊成一片,还有青啊肿着的。陆屿白打开医药箱,找了一支消肿膏,在医用棉中涂抹上,搓开。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抚一下晴安,最终抬手,摸了摸她带着几条鞭子尾印的脊背。
只是想先安抚一下,然后再涂药。
忽然却感觉到,手指尖的温度,不太对。
像是在火烧,炉子上烘烤过后的皮肉。
“……”
“晴安?”
陆屿白的手停顿了一下,不太确定,又沿着T恤,往脊背里面伸了伸。
试了试温度。
滚烫的吓人。
晴安没吱声。
陆屿白按了好几个地方,甚至连她的脖颈窝都摸了,没有半分□□,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加大力度。这不是蒙着头造成的燥热,他一个学生物的,又开制药公司,对于感冒发烧最熟悉不过了!
被子里的晴安,终于呜呜呢喃了两声。
很迷茫,浑身不舒服,发出来的呜噜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