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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超市大厅之前，栾榆先给两人打开了榆前苑的洗漱间。
确认了她的眼神，江父才压下那一抹心理负担，带着江可进去快速进行了一番简单擦洗，以及解决生理问题。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澄澈的清水从眼前滚过，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想喝的欲望。
狠狠地一闭眼，他领着江可走出洗漱室。
出来后，踏在一尘不染的地基上，一望无际的大海四面八方侵略视野，他立在地基边缘，这次久久停留了很久。
海风穿透颜色斑驳的白色衬衫，灌在胸前，明明轻柔的，但这一刻却是仿佛给他的心脏带来了莫大压力，让他满心彷徨与不安。
家没了，熟悉的文明没了，陆地都没了，他现在还一无所有。
饶是江父一个大男人，在面对这样的末世时也不免神情动容，内心风雨飘摇，心神恍惚。
他现在最感恩的，就是老天没有把他们父女俩分开。
哒…
盛满液体的纸杯放在桌上的声音响开，缓缓扩散在空气中，伴随着一同响起的还有塑料摩擦的声音。
在就座的江父和江可身前，眠草为他们各放了一杯热水，和两包最容易消化的面包，质地喧软的牛乳餐包。
似是看出江父的窘迫，栾榆在柜台后抬起头，淡淡的声音没什么压迫：“免费的，这是个人对小姑娘在海下提醒的一点谢礼。”
江可的感知力已经脱离了普通人，海底滞留的那段时间，上玄宫那群英魂，也挺喜欢江可的。
“哦对了，他们和你们一样也安全了，只是已先行离开。”
想到那里，栾榆目光落向江可的小脸，特别点了一句。
提醒？谢礼？他们？？
江父懵了，脑中浮现诸多疑惑，栾榆的话很通俗，但这一刻他却是有些听不懂。
江可懂了，小姑娘很安静，只听到凌天瑞等人离开时睫毛颤了一下，旋即轻轻点了点头回应栾榆。
栾榆见状，无论是对江父的疑惑，还是对江可的一点小失落，都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凌天瑞的意思，错开行动本就是特意为了避开这些幸存者。
200个幸存者是要回到人类基地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邪道），英魂们不能在这些人记忆里留下面貌。
很浅显的道理，虽说深海大超市目前与基地基本建立了初步和谐的平等交易关系，但在“平等”一词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