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画过苹果树,不过离得老远呢,画村子远处的苹果园。离近了真没看过……”
“行了,不用解释了。”程安妮觉得好笑,“还有个事儿我跟你提一下,不一定是要紧事儿,但是因为跟你有关系,所以我还是说一下的好。我买的这个杯子和那个小棒子,都是同一个卖家出手的,当时那个店家跟我说,卖主就托他问一句话:以前见过这东西没有?”
凌冬至心头一跳。
程安妮说:“我跟他说,家里人有一个挂件就是这个材质的。别的,人家就没问了。”她看看凌冬至略显紧张的脸色,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没关系吧?”
“没有,没有。”凌冬至忙说:“我其实也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你刚才那样说,我还以为卖家知道呢。”说完跟庄洲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是统一的想法:如果单纯的只是寄卖东西,应该不会问这么暧昧不清的问题。这个卖家说不定真的跟山神一族有什么瓜葛。
凌冬至眼巴巴地看着程安妮,“那个店……你留电话了吗?”
“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他了。”程安妮说:“那个老板说了,如果以后再碰上一样的东西就跟我联系。”
“太好了。”凌冬至忍不住跳了起来,冲过去拥抱了一下程安妮,“谢谢阿姨。”
程安妮笑着说:“行了,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秘密,你们不说我也懒得打听。”说着拎起皮包往外走,“我等下还有一节书画课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凌冬至听她说起书画课,忙说:“多亏了阿姨,要不我妈还不知道有这样的班呢。我也疏忽了,从来没往这方面想……”
程安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冬至,不要自责。你想啊,如果凌大姐前几年就知道有这样的班,可是那个时候她要照顾小孙子又去不了,她心里不是很煎熬吗?现在刚好知道,刚好她也有时间去上课,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吗?”
“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好的时机才能够实现。”程安妮笑着说:“冬至,你母亲不需要你的内疚。”
凌冬至点点头,“谢谢阿姨。”
下了一场小雨之后,滨海市的天气慢慢暖和了起来。到了三月末的时候,凌冬至和他的同事们接到了副校长霍晴的喜帖。这个情路颇为坎坷的姑娘终于要订婚了。
凌冬至捏着喜帖问同一个教研组的陆行,“准新郎官是谁啊?”
陆行指了指喜帖右下角,“叫程辉。呐,这儿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