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披着斗篷跑出去了。
纤细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余光里。
重华洞府中,所有的光亮都灭了下去。
极致的安静与黑暗。
顾昀析放松身子,靠在墙上,忽的闭眼笑了声,那笑声轻薄又寒凉,让人不寒而栗。
他活动了下手腕。
感受到了另一半天道之力的召唤。
召唤他,回去。
顾昀析掀了掀眼皮,咧了些嘴角,声音带着些凉薄的笑意。
“要打,现在就打。”顾昀析手掌微握,上霄剑脱鞘,狰狞的剑气将结界切割得七零八落。
愤怒的情绪从另一边传递过来。
顾昀析径直站起了身,危险地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不打,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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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瑶先去找了汾坷。
一方小院,几竿冬竹,还有几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树。
汾坷小心翼翼地端了个盆,正在把手里散着漂亮七彩光泽的种子种下去。
余瑶很惊讶:“你这是准备把你闺女活埋了啊?”
汾坷朝她摆了摆手,这样的天气里,他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可见是有些紧张,他听了,也觉得离谱:“扶桑说的,我听着也觉得不对。”
余瑶:“那你怎么还听他的准备种下去?”她的目光落在汾坷握着铲子的右手上。
汾坷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将几本古籍拍到她的手上。
“古籍上说,将种子种下去,孩子出世得确实要早一些。”
余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她眼皮跳了跳,“你种下去之后,怎么用灵力温养她?每天浇水,还是施肥?”
汾坷才要挖土的手僵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汾坷无助得像只没地可去的鹌鹑,眼皮耷拉着,多情的桃花目中,满是困恼。
“你别看我,我们两半斤八两。 ”余瑶又默默地道了句:“你好歹还生过孩子。”
汾坷没理她了。
余瑶把空间戒亮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将东西清点完,均等分成十份,每人拿一份,有什么特别中意的东西,私下再交换,这样好分配,也方便。”
汾坷现在是万事不关心,自然没有别的意见,一口就应下了。
等余瑶清点完。
汾坷刚巧把种子种在盆里。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