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静水潭中落下了一片叶,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
又过了几天,柏沉约见了Mayra和Vera两位教授,祝渝也跟着去了。
祝渝问自己能帮助柏沉什么,或者怎么样才能帮到柏沉,两位教授在看过了柏沉修改得并不完美的设计稿后,却没有给出明确的提示。
他们只让两人继续接触着,时间久了,柏沉会知道怎么做的。
这下不止祝渝,就连柏沉都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他们某些西方人讲究环境影响个人,如果柏沉的身边有祝渝这样感染力极强的人,那柏沉或许也会跟着改变。
可惜他们两位并不知道。
送走了教授,二人并着肩往公寓走了去。
眼下国内正是中秋节,伦敦却是阴雨天。
小雨淅淅沥沥,临近傍晚才停歇。
街道湿哒哒的。
空气中浮着腐叶和泥土的味道。
没那么好闻,但也不算难闻。
祝渝穿得有些厚,他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大了又是怕冷体质,现在柏沉穿着风衣,祝渝却已经穿羊毛大衣了。
他的脸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和柏沉说两句话就打一个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泪水,整个人看上去困呼呼的。
“昨晚没睡好吗?”
柏沉递给了祝渝一支薄荷口香糖。
祝渝接过口香糖,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了嘴里。
薄荷的清凉感从口腔钻进了肺里,祝渝昏沉的脑子清醒了大半,他缓了缓才回答柏沉的问题:“昨晚喝了茶,凌晨四点都还在数羊……”
“在我家喝的茶吗?”
昨晚祝渝在柏沉家里吃晚饭,但柏沉记得祝渝应该是没怎么喝他泡的茶。
祝渝摇头,神情恹恹:“不是,你昨晚不是都不让我多喝嘛?”
“是我新认识的一个中国朋友,他家是卖茶的,哈——”祝渝眼角挤出泪水,打了一个哈欠,柏沉注意到他舌尖的舌钉换了一个款式。
颜色要比之前那对深一些,泛着蓝色鱼鳞般的光,形状是骨头款式的。
小狗……含着骨头。
柏沉想到这里后瞳仁猛然收缩,瞳色加深,连呼吸都短促了一分。
急忙别开了眼。
祝渝浑然不觉,他慢悠悠解释:“之前我帮了他一些忙,他非要送茶感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