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妙直接就病倒了,躺在床上整日以泪洗面, 茶饭不思。
王爷这一手可真是撕了她的面子, 丢了她的里子,让她羞于见人, 别说出门了,就连自己屋里伺候的人……除了曹妈妈,她看见谁都觉得是在笑她。
鲁王府刚建府,这还是头一批下人呢,以后有很大可能都会成为管事儿的, 从今往后随着鲁王这一系一代代传下去……
她马上就要成了鲁王府的笑话, 也一代代的传下去。
郭玄妙又哭了起来。
“娘娘。”曹妈妈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进门前还用冷帕子敷了敷眼睛,叫上头的红晕不太明显了, 这才端着药进来。
“该吃药了。”
“放到哪儿吧。”郭玄妙有气无力的说, “我这是心病……再说贺太医也说了,想喝喝一碗,想不起来耽误一两次也是无碍的。”
“娘娘……”曹妈妈更是难过了,“施公公差人来问了,说给娘娘讲宫规的人已经到了, 娘娘病着也不打紧, 先叫她给娘娘念着听一听,这人是——”
“啊!”
帐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随即便是哭声还有捶床的声音, “他这是想叫我去死啊!”
“娘娘!娘娘!”曹妈妈吓得急忙放下碗, 拉开了帐子,死死抱着郭玄妙,“姑娘,你且忍过这一遭,后头日子还长着呢。”
郭玄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好好的长兴侯府的姑娘,我父亲将来是要袭爵的,我是侯爷的女儿,他怎么能这样作践我!”
曹妈妈深吸了一口气,“姑娘……”她略一犹豫,还是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
“前些日子您叫我差人回去打听王妃还在大长公主府里当姑娘时候的事儿,府里的人……不太搭理我。后来还是太太屋里的黄妈妈给我透了点消息。”
“前头……前头太太说靖王爷人中才俊,叫姑娘借着机会去跟他说说话,怕不是自己的意思……听说是皇后差人来说的。”
郭玄妙一下子按住了胸口,似乎连气都吸不上来了。
曹妈妈低着头,不敢去看郭玄妙的脸。
“怪不得……怪不得……”郭玄妙喃喃自语了好几声,“流言出来之后,祖母只叫我不用管,好好养着就是,母亲却又伤心的不同以往……”
“说什么我是她最喜欢的孙女儿,不过是她最先拿来用的……”
“母亲还有儿子……跟能袭爵的儿子比,我自然不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