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起, 许元姝就知道不太对了。
张忠海原本是隔一天出去一次,到她的庄子宅子铺子转一圈, 只是今天才领了腰牌出去, 没到中午就回来了。
“娘娘, 城门的侍卫从两个变成了十个,而且只开了半扇门, 街上的士兵也多了起来,奴婢没敢出城, 怕是后头回不来了。”
甘巧接过腰牌,张忠海又提了一嘴道:“怕是宫里……谁不好了。”
能叫封皇城还能调动士兵的事儿着实不多,加上没有太后,皇后一直身体健康没病没灾的,剩下的可能性就只剩下那么一个了。
她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人人都知道, 从两年前就开始传皇帝病重体虚了, 终于到了现在。
“我知道了。”许元姝应道:“你……警醒着些, 按说是跟咱们没关系的,王爷也不是会凑热闹的人。”
只要王爷没事儿,她们这些女眷们等着便是了。
等到皇帝宾天, 第二天才会叫女眷们进宫上香,她这样的侧妃, 兴许要再往后排一排。
虽然是这么说的, 不过许元姝也是按捺不住, 略有些坐立不安。可是这个时候还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皇帝还在……事先准备什么的,可是犯大忌讳的。
许元姝绣了一下午的帕子,到了申时,张忠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娘娘,宫里来人了,叫女眷进宫,施太监去找王妃了,奴婢在一边听了两耳朵,说还宣了公主,叫一起去给陛下请安。”
他紧张的声音里还夹杂了一点如释重负,像是在感慨终于到了这一步。
许元姝站起身来,早上听见消息,中午歇过她便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裳,倒是没什么可避讳的。
“这是皇帝的口谕,还是皇后的?”许元姝问道。
张忠海斩钉截铁地回答,“来人没说。”
那就只能是皇后的了,毕竟如果是皇帝开口,一点可避讳的地方都没有。
况且她在宫里一年多,皇帝着实不像是疼爱子孙的,他连自己的女儿都很少召见,又要看女眷做什么?
比方魏妃的静安公主,因为公公死了,驸马又是嫡长子的缘故要守孝三年,因此不能主动进攻,可这三年里头,皇帝一次想起她都没有。
许元姝深吸了一口气,皇后啊……
她们进去这是要做人质,可皇后想威胁的是谁呢?
许元姝把腰牌给了张忠海,道:“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