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拿着梳子从头梳到尾,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力道适中:“娘舒服吗?我听金秋说晚上通通头能睡的更好,四婶就经常给四叔通头,娘喜欢的话,我天天晚上帮娘梳梳头,去去一天的疲累,管着这么大一个家娘委实辛苦呢。”
能得儿媳如此贴心的孝顺,朱凤喜心里欢喜,感叹了句:“难怪你奶奶偏心大房,你大娘啊待她便是这般上心,我是做不来这些,没那细致劲儿。”
被这么不轻不重的梳着头,舒服的她都有些昏昏欲睡。要不要也给孩他爹通头?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算了算了,一天天的还不够她忙活的呢,可不能再没事找事。
“大娘,大娘就是性子急了些。”
何花小声说了句,悄悄的踮起脚瞄了瞄婆婆的脸色,见她神色平静,才又说了句:“为着一点小事就和娘吵,分明是娘有理,总说娘爱挑事儿,我瞅着……挑事是她呢。”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有点含糊不清。
朱凤喜差点儿就睡着了,听着这话又睁开了眼睛,侧了侧身提起桌上的壶往碗里倒了半碗水,喝了两口醒醒神:“你才嫁进来有些事不知道,你大娘啊,原先性子没这么急,她是有些好面儿,却也不是个爱挑事的,自你爷爷走后你奶奶生了病,许是受的打击太重,上了年纪又在病中,性情啊一夜大变,多亏了有你大伯大娘照料着,我都不在屋里伺候呢,就颇为心力不足更何况他们日夜守着,你奶奶病的最严重的时候,身边一刻离不得人,那张躺椅就是你大伯大娘夜里睡觉的,现在你奶奶病好了,一大家子都松了口气,所以我说,可万万不能再让老太太生病。”
何花有些讪讪然,梳头的动作顿了顿:“我说呢,原先没嫁进顾家,村里提起顾家都是竖着大拇指夸大伯大娘,知道与我订亲的是二房长子都夸我有福气,这辈子吃穿不愁算是掉进了福窝里,匆匆忙忙的进了顾家,瞧着总觉得跟外头说的不太一样,却不知还有这么层原由在。”
“你大伯爱显摆。”
朱凤喜心里门儿清笑里带着调侃:“他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顾家最最孝顺父母的,话说回来,有时候看着是夸张了些,到底是把你奶奶放在头一位,家里头啊确实没人比得上。我是不在乎这些,也做不到这份上,大房好好孝顺老人也好,老人开心安康比什么都好,我呢,操心家里事,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说起福窝,顾家确实算是福窝了,瞧见没,今儿吴大夫还给阳鸿媳妇把了脉,以后啊,她就跟老太太一道吃饭,哪家孙媳能得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