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以前在黄树时间比较长……”
白钰真是有苦难言,只得一味说:“没有,肯定没有。我在京都发改委只是无足轻重的办事员,哪有机会接触地方领导?”
包育英郑重其事道:“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小白,他……日后将是通榆非常重要的人物!”
“谢谢包主任提醒。”白钰真诚地说。
看看手表,约莫谈话时间已将近二十分钟,包育英拉着白钰出门站在走廊间等候——基于何超的态度,他觉得白钰还是回避为好。
果然第二十一分钟缪文军从房间出来,表情看不出谈话内容是喜是忧。
“要不要跟何省长打声招呼?”包育英问。
缪文军深深瞅了白钰一眼,道:“走吧,何省长累了要早点休息。”
一路无言。
回到招待所,下车后缪文军故意拖后两步,拉住白钰道:“你家跟何省长有渊源?”
这句话问得比包育英高明多了,到底一级就是一级的水平。
白钰还是那句话:“今晚第一次见面,以前从无交集。”
缪文军还惦记着召开座谈会,没往深处想,匆匆拍了拍他的肩道:“估计有点问题,具体情况你自个儿多打听,会不会与上次人事调整被插一杠子有关……有事电话。”
说罢与包育英直奔小会议室。
看着他的背影,白钰怔忡有顷:看来缪文军还没理清楚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庄骥东空降力压自己半个头是庄彬搞的鬼,跟何超没关系;作为黄海系外围或方晟系,何超肯定知道当初的约定,因此谨慎地保持距离,不会帮自己,但也不会坑自己。
问题在于,庄彬利用权势对自己进行打压,算不算违规?
黄海系、方晟系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吗?或者,他们认为在基层被刁难、被压制也是锻炼的一部分,借机观察自己能否通过考验?
回到宿舍冲了个澡,倚在床头将会议材料细细读了两遍,字里行间愈发体会到缪文军的焦虑和迫切:一季度经济指标全面下滑已不可阻挡,倘若二季度不能止住颓势,使得上半年总体指标略为好看些,市领导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因为摘帽是季辉、缪文军两人竭力主导推进,町水市领导包括成书计、付寿静其实内心深处并不赞成。只不过去年爆发两头猪事件后,摘帽成为正治正确的倡议,市领导不便在公开场合反对罢了。
如果摘帽导致商林经济一落千丈,市里就有理由追究县领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