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远应了一声,没脾气地边打电话边往正府办公楼跑。汪大红、林恒华、夏艳阳等县领导相互瞅瞅,心有默契地绕道而行,唯恐被白钰叫住。
此刻已是晚上九点多钟,集中讨论最麻烦最沉重的干部竞聘方案,不想可知起码到凌晨两三点。
范征还是迟疑,低声道:“白县长,干部竞聘是件大事,牵涉到公安系统数百人的前途和利益,您看今天才大年初七,大伙儿都在喜气洋洋过节呢,是不是等正月半后再说?”
白钰道:“大年初七,我们已经开了两次常委扩大会,俞书记借此传递的信号就是身为领导干部,身为公职人员,想发展进步就别贪图享受,否则请自动退出!老范啊,你也看得出俞书记对公安队伍建设很不满,与其被动挨打,让县领导举着鞭子督促,不如未雨绸缪早点行动……对了,政工室负责同志也要列席。”
说罢便把范征扔在一边,快步上前叫道:
“汪县长等等。”
汪大红低低叹息,无可奈何看着对方;夏艳阳和林恒华迅速消失在黑幕里。
来到汪大红面前,白钰笑道:“本来今晚要组织人手讨论,公安那边还有个会脱不身,就麻烦汪县长辛苦一下权衡明天三方会谈的内容。祁皓宽被羁押了那么久肯定有怨气,工人代表也自以为占着理,稍有火星子就容易炸;作为主持方协调方我们要胸有成竹,准备两三套方案全方位应对,可不能当场被人家诘问得说不出话来呀,汪县长认为呢?”
碰到如此密不透风的逻辑,汪大红也无奈,只得点头应道:
“白县长说得对,我这就通知相关人员过来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