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兼任暨南申委书记的局委员全是外省人,本土系局委员全调到别处或京都任职,这也是制衡。岭南大家族基本盘在军界,所以对付它很费劲很麻烦,远远不是大泽省甄家系,什么‘在大泽只要姓甄就能被提拔重用’,都是虚的,甄家强煞了军界没人,京都一旦下决心搞它立马秋风扫落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明白吗?”
“历史上岭南大家族与白家、樊家关系怎样?”白钰问道。
“怎么说呢?当时各有各的主战场和地盘,各有各的嫡系,离得远井水不犯河水,何况岭南老爷子素以讲正治、顾大局、老谋深算著称,才不会如某些梗直、火爆脾气老爷子成天跟你吵跟他吵,吵到家破人亡,唉……”
白翎叹息道,“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岭南老爷子进京主持大局期间白樊两家都给予密切配合,也因此脱颖而出在军界确立巨搫地位,事情总是相辅相成的,不是吗?但有没有分歧或矛盾,肯定有!后来在选拔后备人才、军队职业化方向、军种发展重点等等都发生过公开争论。最重要的军队在改革开放中的定位问题,双方吵了六七年都没谈拢,后来岭南老爷子索性撒手不管回了老家。”
“他还是非常精明睿智的。”白钰道。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京都传统家族内斗不止,实力和影响力都在令人厌烦的纷争中消耗殆尽;相反老爷子在岭南埋头实干,家族势力枝繁叶茂,威望空前,也就从那时候起京都委派暨南等省份主要领导必先征求其意见,刚开始出于尊重到后来成为惯例,反之若得不到岭南大家族支持根本干不下去,一年不到就主动卷铺盖回家。”
“徐迢任申委书记也事先得到认可?”
“类似现象在桑首长手里得到改观,”说到这里白翎感慨道,“一直以来爸爸还有我对桑首长的印象都很负面,实质我们只看到他的套路和心机,却忽视他实实在在做了很多异于前任的事情,比如他没有隔代指定,比如他退下来坚决不过问正事等等。他亲自送那一届局委员到暨南上任,并在全省干部大会上强调这一任起码五年,干得好与坏京都都绝对不会中途换帅。这句话算给了颗定心丸,以后起码一把手任命无须征得岭南大家族同意。”
白钰道:“妈妈说了这么多,就是警告岭南大家族在暨南的超然地位,不可轻举妄动?”
白翎肃然道:“小宝知道妈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我心有敬畏,那就是国家利益任何时候都必须放到首位!不管你,以及某些人对妈妈在爸爸失踪当晚的行为有所疑虑,这句话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