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道:“当中也遇到过挫折,在京都、省、市多方协作下涉险过关,主要还是国家强盛背景下的益民水利工程,也是集体智慧和团结一心的结晶。”
“话虽如此,难做事、做事难、事难成现象在基层普遍存在,当然也不能把责任归咎于体制,而是种种因素制约……”
江珞斌说到这里轧然停住,定定看了会儿手边报告,“几百亿城投债券集中在一年多时间里兑付,肩上担子很重啊,有信心么?”
“有!”白钰语气坚定地说。
江珞斌眉毛一挑,戴起眼镜仔细打量他,道:“你很有意思啊!不打算多说点什么?”
“向江申长报告,解决城投债券兑付洪峰有很多种选项,但没有最优,我正考虑挑选最适合甸西长远发展的……还需要时间,我暂时不确切方向,也不敢在您面前夸夸其谈。”
“对!”
江珞斌陡地站起身,叉着腰指着白钰道,“这是目前为止我听到最真实的大实话!正府手里有的是资源,大不了贱卖国有资产和地皮,根本不存在谁行谁不行,而是谁更行!有人欺负我不懂金融,把违约夸张得有多严重似的,不见得!我在京都啥场面没见过?主权债券还有赖账不还呢,到最后硬是要回来了!”
此言一出,白钰便猜到甸西城投债券事件余波未了,省委高层围绕此话题仍在博弈。
索性再烧一把火!
白钰道:“金融本质上是正策工具,属于国民经济当中不可缺但处于配角的位置,配角就是配角,如果扮演主角将是灾难——就象眼下的甸西。”
“的确专业,所以有人想调你去省金融办,跟着我干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