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份上按理不需要我们多说什么,当断则断。”
“如何断法?”刘华还心怀侥幸地装糊涂。
陈冒俊说话了:“老刘,凭心而论,这些年我待你怎样?”
“亲如兄弟。”
“你和治雄都是在副局长的位置上认识我,然后一步步升迁进入常委班子,我自认能力有限,无法助你俩更上层楼,不过十多年来我们仨家在生意场斩获不小,足以……过两辈子没问题吧?”
“嗯……”刘华闷头抽烟。
“在常委班子里,我们几个加上宫升联手作战,县委书记、县长都得让三分,虽说只是处级干部,在黄海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起码韩子学、方晟出现前装威作福了好几年,也是事实吧?”
“嗯……”
“眼下兵临城下,局势已危险到极点,若不壮士断腕将全军覆没,”陈冒俊深深吸了口气,“老刘,你们父子最早暴露,且证据确凿断无幸免之理,我们只能保一个,实在抱歉,老刘!”
刘华手指颤抖得夹不住香烟,烟头滑落到地毯上,悲怆地说:“你们……真逼我死?”
肖治雄富有感情地说:“舍身成仁,能为我们争取时间和空间,没准几年后桂文能正大光明回黄海,否则大家一起下锅,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请理解我和冒俊啊,老刘,若非形势差到无法挽回的程度,我们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刘华颓然仰到沙发,瞬间象衰老了二十岁,哪有半分常委副县长的风度,良久声音嘶哑地说:
“怎么死?”
肖治雄戴上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个白塑料袋,里面有颗淡绿色胶囊。他捏着袋角一声不吭递过去,刘华惨笑,取出胶囊紧紧握在掌心,仿佛它有千钧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