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静候佳音。”
这种场合不便多说,方晟简洁答道。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四合院时,方晟收到条陌生号码发的短信,只有寥寥五个字:
去见陈景荣。
瞬间方晟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然后打发白家司机回去,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陈景荣家。
说起来陈景荣如今落拓得很,原来住的一百多平米房子被银行拍卖抵债,后来在陈皎等人帮助下买了套八十多平米的二手房栖身。
按照还款计划,陈景荣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二用来还债,全靠老婆工资养活全家,做人混到这个地步,真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
走在驳迹斑斑的老胡同里,方晟一度产生愧疚心理,暗想当时手段是不是过分了,把陈景荣害成这样。
之后又想,倘若易位而处恐怕陈景荣也不会手下留情,他那种人就是得了风就是雨的角色,面对失败者只会嘲笑漫骂,不可能有半点同情心。
敲开旧铁皮门,果然,开门的就是陈皎!
“就猜到你连电话不打就跑过来。”陈皎会心笑道。
方晟与满脸愁苦、头发花白的陈景荣握握手,递上在街头买的稻香村糕点,然后说:
“大风将至云飞扬,把陈兄也吹回来了。”
“进屋坐坐。”
陈皎拉方晟来到堂屋,道:“上午与燕慎通了电话,说教学任务繁重近期都没有回京都的打算,瞧瞧,这就是他对当前形势的预期。”
“形势的确严重……”
方晟说着瞟了陈景荣一眼,陈皎摆摆手道:
“都是一家人没关系,对了,过几天景荣哥参加援非活动,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回来。”
“一年?”方晟惊道,“按常规援非活动不超过半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