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所住的病房进行谈话,重点虽然围绕公考顶包案,但触类旁通到很多问题,短短两个小时谈得呼啸面如蜡色,好像真病了。
呼啸的防范意识很强,所有问题要么回答记不清,要么推诿给秘书或下级,反正暗箱操作这种事官至省级都不会傻乎乎留下书面证据,全是口口相传的东西。
楚中林不着急不生气,临了请他在谈话笔录上签字确认,还关切地说要注意保养身体,工作的事别太放心上,健康才是第一位等等。
见他态度和蔼,呼啸微微松了口气,还安慰家人不要紧,这只是专案组履行常规调查程序,凡有可能涉及公考顶包案的都要谈话,与正式约谈和诫勉谈话都不一样。
然而隔了两天,楚中林又来到医院,居然把上次问题又问了一遍!
呼啸莫名其妙但还是很有耐心地予以回答。
两小时后……
“不对呀呼啸同志,”楚中林仔细核对谈话笔录后皱眉道,“关于‘尤葛顶包张掩案,其舅舅省国税副局长宁子俊承认与您通过四次电话专门请托,其中第三次有省正府副秘书高蓝在场’,两天前您说那段时间只通过三次电话且都与请托无关,高蓝也不在场;可这次您说是通过几次电话,可能高蓝也在场但没提到请托。为什么两次回答不一样?”
“啊,这怎么可能?”
呼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暗想肯定弄错了!涉及请托以及暗箱操作,早在去年钟纪委专案组进驻原山前,他就会同相关人员对有可能提的问题逐条做了分析,统一口径且推诿塞责对象都做了安排。
因此针对楚中林所提的问题,呼啸可以说胸有成竹,答案烂熟于心,怎么可能不一样呢?
把前后两份谈话笔录放到一起比较,看完后呼啸并没觉得有多大问题,辩解道:
“细节方面可能是有点不同,但并不影响我对您所提问题所持的立场,即我与宁子俊同志通电话都是谈工作,跟请托没关系。”
楚中林摇摇头:“有影响的呼啸同志!一是专案组已和高蓝同志谈过,你们之间所说的内容对应不上;二是通了几次电话,电信移动都有记录,相关同志笔记本里也有据可查,不能含糊啊呼啸同志。”
呼啸被他纠缠得没办法只能施出无赖打法,叹道:“几年前发生的事要我准确无误地回忆出来,手边都没有材料,怎么可能记得一清二楚?偶尔有点出入也正常吧。”
“希望呼啸同志抱着对自己、对同志、对专案组负责任的态度,认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