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真有两下子,所以才能把卓强那帮人聚拢到手底下,服服贴贴按他的意志进行造假产业链的分布,分工协作,培养造假人才等等,也算一桩规模宏大的事业吧。”
“一个外省人,在素以古玩文物著称的晋西经营到这个程度,不简单!有查到宇文大哥的底细吗?”
“没有……其真实身份据说只有几个头目知道,”明月道,“再说省城铲除力度,应该有人向您反映了吧?全省轰轰烈烈的铲除行动实质变相成为造假行业洗牌,都说东风压倒西风,这回是晋西压倒晋东晋北一枝独秀,所谓砸碎多少吨赝品、查封多少个工场作坊、抓捕多少名造假运假贩假人员,卓强这边却只象征性搞了点,几乎毫发无损!”
“保护伞是谁?”
“从省到市到区、街道、镇村几乎被卓强的势力所笼罩,就拿市府大院来说,卓强要是来开会,所到之处一迭声地叫‘五爷’,简直成了乌烟瘴气的江湖帮会!所以您问保护伞,其实是大伞连着小伞,伞伞相护。”
方晟沉思片刻道:“类似情况在晋北、晋东也很普遍吧,为何人家能拉下脸查而省城不行?”
明月狡黠一笑:“方哥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不是要你说什么,而是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需要什么?”
“我需要什么呢?”
两人四目相对却无半分暧昧调笑,相反,迸发出的是智慧的火花。都是聪明绝顶的中坚干部,都在官场跌打滚爬历经大风大浪,都具有睿明通达的精明与机敏,此时此刻根本不用多说一个字,彼此就明白对方心意。
黄海系,或者说方晟系所有干部都有这样的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