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顿时轻松了许多。
偌大的实验楼只有琴医生一个人值班,饶是如此,为让夏艳阳最大限度消除疑虑,她特意挑了最顶层隐密而安静的小实验室。
关上厚重的门,琴医生笑道:“这会儿外面爆炸声都听不到,同理,实验室里任何声音也传不出去。”
“谢谢琴博士,”夏艳阳道,“我可以讲述病情吗……”
她说得很细,也很慢,包括因病对异性接触产生恐惧继而抗拒所有方式的接触,直至最近才勇敢突破体验到欢爱等等——于煜说过,琴医生可以绝对信任,所以夏艳阳把所有痛苦、困惑、压抑托盘而出。
琴医生长长思考,半晌没说话。
“是不是疑难杂症,没法治?”夏艳阳胆战心惊问。
琴医生若有所思转动铅笔,道:“有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好。”
琴医生把手搁到夏艳阳肩上:“此刻你身体有什么反应?”
“除了有点不自在,也微微感到紧张,没那种反应。”
“你对性伴侣的反应烈度是否随着欢爱频次增加而减弱?”
夏艳阳俏脸微红,咬着嘴唇说:“每次反应都一样,没,没变化。”
“从小到大,你对欢爱有无特别喜好或厌恶情绪?”
“没有。”
琴医生草草在纸上记了些看不懂的符号,又陷入沉思。
“那……琴医生,我自己胡猜的那些对不对?”夏艳阳小声问。
“所谓天生媚骨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古今中外并无确切的、有真实证据佐证的病例;至于《红楼梦》描述的只是小说里的恶趣味而已,千万不能当真,”琴医生道,“内分泌异常、病变或许对人体性反应起到某种促进作用,但象你这样的情况并不符合相关记载……”
“您的意思没法治愈,是吗?”
琴医生微笑道:“可以治愈!马上进行常规身体检查,明天上午九点来做实验。”
“什么实验?”
“到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