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扎西反正已经逃出来了,一脸懵懂,搞不清到底发生什么状况。肖特毕竟在多个国家工作过,知道一旦被限制出境后果非同小可,眼下已经不是开不开记者招待会的问题,而是个人人身安全问题!
肖特在车里如坐针毡之际,路冠估那头也似热锅上的蚂蚁。
路冠佐把每个环节每个细节都考虑得很完美,唯独没想到索朗扎西夜里出山,第二天上午便被发现。
发现者偏偏是白钰的司机,你说他娘的巧不巧?要说巧又不算巧,他老婆梅朵卓玛便是草原上的飞鹰。
这样一琢磨,真是苍天都跟路冠佐过不去。
实在无计可施,路冠佐只得向朴恒求助,朴恒只回了两个字:面谈。
对的,越是这种大事越不能在电话里说,防止某一方悄悄录音留下后患。路冠佐再度来到毕遵,朴恒在郊区私家别墅书房接见了他。
“出境遇到麻烦了?”朴恒问道。
“缪文军下的死命令,没人敢违抗。”
朴恒半躺在松软的沙发上,沉吟良久道:“我交办的那位按说应该帮上忙,不肯帮也有他的难处,位子要紧,饭碗更要紧,缪文军是抓住手底下人畏惧心理……”
路冠佐试探道:“实在行不通干脆让肖特把索朗扎西送回噶尔泰,就说两人约好到毕遵闲聊,协助撰写年度报告!索朗扎西还是越芒部落首领,有单独与肖特见面的权利。”
“哦,冠佐准备放弃了?”朴恒问。
路冠佐一怔,暗想你指派的人办不成事,我有什么办法?遂道:“肖特进退两难情绪很暴躁,我怕拖得越久越不利……”
朴恒稳当当道:“你说对了一点,那就是只要他俩没出境,在任何地方被抓到都能解释为协助撰写年度报告,反正索朗扎西又没把‘叛逃’二字写在脸上,顶多受点委屈、啰嗦几句得了,他有越芒部落和首领两块护身符,肖特嘛是联合国观察员,缪文军能拿他俩怎样?”
“那……那倒也是,”到底一级是一级水平,经朴恒点拨路冠佐也理清头绪,想了想道,“但缪文军一天抓不住他俩,禁令一天不会解除,还是出不去怎么办?我担心肖特情绪不稳定容易坏事。”
朴恒道:“冠佐啊,分析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联合国观察员携部落首领潜逃,惹得缪文军悍然动用诗委书计权力直接下禁令,说明什么?这一招打中要害!不然,他能这么着急吗?”
路冠佐展颜道:“对对对,朴市长说得对,他俩即将在记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