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之中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白钰道:“真实的米果,是随遇而安的米果,是温驯的、可爱的、不喜欢反抗的米果。我俩曾经那么相爱,可父母亲要移民你便随他们去了,不管我做过多少承诺;你在加拿大生活得挺好,家族……或者影子组织要求你回国,你便回国。你很少主动抗争什么、争取什么,讲究所谓‘缘’!那天如果我去机场送行你会留下吗?其实不会!因为缘必须服从于你对父母决定的尊重,你在自己骗自己,也在骗我!”
米果抬手拭泪,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天性如此无法改变。但我做错了吗?大学毕业时对于前途我充满迷茫,当时你说的那些与我、与我爸妈所见所闻完全不同,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留下……”
“可回国后的米果做了什么?”白钰道,“从桦南开始一再创造机会,到关苓干脆躺到我床上去了……还是随遇而安、讲究随缘的米果吗?米果,你越主动我越犹豫,你越急于重温旧情我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你变了,你不是原来的米果了,你明白吗?”
他说得很激动,双手挥舞到最后几近失控。她害怕又退后半步,喃喃道:
“我……我……我是着急了,那算什么呢?都有孩子的人了有必要讲究矜持,讲究含蓄?我是不是在加拿大呆太久了,感染西式直率和坦白?”
“不是,绝对不是!”
白钰双拳捏得格格直响,道,“在桦南站稳脚跟之后,你先答应到关苓投资后来转往毕遵……”
“缪书计主动跟我联系的,收购榆达化工厂期间就有接触,”米果争辩道,“毕遵外贸出口前景和便利肯定胜过关苓,对葛兰特来说是优劣比较后的市场选择。”
“遵守商业规则,我理解你的决定,但事实上毕遵化工园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对吗?”白钰道,“到我这次检查,化工园在东南亚国家的市场拓展份额还抵不上毕遵、甸西、雅坛三市销售额,意味着重金投资化工园本身决策错误,还不如我提议的在关苓兴建化工厂,实现有限销售和逐步渗透模式。”
米果道:“我承认在布局规划方面犯了错,所以竭力补救——一方面停止毕遵化工园继续投入,依照现有规模消化产能;另一方面加大中原地区宣传和营销力度,把发展重点放到内地农用化肥市场。”
白钰摇摇头:“你没做错,重金投资化工园根本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实质剑指大三线重点工程——草头坝军事基地,对不对?”
“太过离奇、漫无边际的推测,我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