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分钟后,黄鹰在两条街后换了付眼镜弃车步行,穿过长长的巷子后在街边拦了辆出租。
司机诧异地望望他:“您可真有趣,现在不用手机约车而站在路边的,几个月难遇到一位。”
黄鹰装作颓丧的模样:“失恋了,手机扔进水里了,走吧……”
“那您付现金?”
他在公文包里摸了摸,刻意露出百元大钞一角:“放心,再不济地头也有接应。”
司机这才微微松懈:“好咧,去哪儿?”
“朝南。”
黄鹰意识到这会儿机场、高铁、轮船等肯定都布控了,实名制管理模式下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先逃离省城再说。
“朝南啊?”司机吃惊道,“这会儿速度开快点或许赶得上最末一班火车,不然单跨海大桥就三十多公里,还要走绕城高速又是六十多公里,不,不太划算啊先生。”
黄鹰道:“我赶时间,一分钟都不能耽误,快点!”
“好!”
司机晚上拉着这笔大单也蛮开心,猛踩油门便蹿上高架直奔跨海大桥方向。
在高架上看下看,好几条街都有警车的警灯闪烁,也不知平时是否如此,反正看得黄鹰心慌慌的。
出租车下了高架很快来到跨海大桥引桥附近,前方又警灯闪烁,司机“咦”了一声摸着头说:
“怎么回事,这会儿设卡临时检查?”
黄鹰没吱声。
他已慌得说不出话来,看样子只能束手就擒了。
不料威风凛凛站在检查线前的警察似乎认识司机,先朝黄鹰瞟了一眼,然后问:
“老缪去哪儿呢?”
“朝南。”
“嗬,大活儿呀,走吧。”
缪师傅没急于离开,放慢速度问:“查逃犯么?”
“嗯,七座商务车,金丝眼镜大背头,有线索及时报告。快走快走,后面压着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