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急剧跳了两下。
旁边岳首长更是面沉似水:净损失两百亿,对固建重工不啻于灭顶之灾啊!
须知它号称数千亿总资产,其中厂房、设备设施、基地、科研等固定资产占了大半,还有生产资金、在途资金等占用和各种应付未付、债务链等等,真正账面流动资金也不过两三百亿。
被黄鹰这个败家子一下子把流动性折腾没了,由此带来的资金链断裂极为可怕,严重的话会让数千亿超级集团毁于一旦!
难怪九十多岁高龄的骆老都着了急,大清早约岳首长见面就抛出局委员的优厚条件。
什么时候才能赚回两百亿啊,何况关系到数千亿资金死活问题!
客厅里沉寂无声,只有座钟不紧不慢的“嘀答”声。
宇文砚仔细斟酌良久,道:“感谢冒处长详细的介绍,我还想请教三个问题。”
“领导请吩咐。”冒处长客气地说。
宇文砚问道:“黄鹰被经侦局抓捕后,哪个部门具体管这个案子?换句话说对谁负责?”
冒处长道:“形式上当然还是证监会,但每次审讯记录和进展等必须及时向钟纪委回报。”
换而言之钟纪委实际主导案子调查进程。
执掌钟纪委的是黄海系兼方晟系绝对中坚明月,对昔日险些击垮方晟的骆老及保守系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且明月与排名第二的范晓灵私交不错,也深得老黄海们的信任,极有可能在小换界或后面的大换界更进半步,这种人惹不起,也惹不得。
想和稀泥或阻挠查案进程这条路被堵死了,行不通。
宇文砚又问:“从冒处长这边能否查到举报者身份?如果固建重工内部出于种种原因陷害泄愤的话,或者合作伙伴分赃不均导致反目,在我们国家法律体系是不存在污点证人说法的。”
到底司法系统出身,一下子抓住“污点证人”的软肋。他的意思是,如果举报人参与违法犯罪,那么钟纪委和证监会不应该单单揪住黄鹰不放。
冒处长道:“钟纪委严密保守举报者身份,但据证监会内部消息可能与证券公司有关,它们有监测交易状况的软件,发现异常自动报警。固建重工投资团队体量大、交易频率,按说与各家证券公司关系都不错,会不会同行倾轧或无间道手法,我也说不清楚。”
“好的,最后一条问题是,”宇文砚猜到对方所知有限不再追问。
“如果黄鹰接受地方正府委托为财正资金解套,虽然操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