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出租车直奔桦南机场,很顺利地买到前往碧海的机票,捱至登机后起飞前才发了条短信给爱人老高:
外面办事,节后返电。吻你的爱妻南。
之后关闭手机,拉开毛毯安详宁静地闭上眼睛。
夜已深。
桦南市郊不知名的农家小四合院深处审讯仍在进行中,经过几个小时拉锯战,如秦思嘉所猜测,审讯人员仿佛赶时间似的放弃通常第一夜“杀威棒”做法,直接亮出底牌——
“去年10月第三周周六下午,葡楠区一中校长倪媛陪你在省城金鹰商场逛了三个小时,你先后看中两件名牌内衣、一双高档皮鞋、一只名牌小包,合计人民币一万四千六百元,倪媛付的账;当晚,你俩在商场七楼日式餐厅吃柔石料理,共消费三千元,又是倪媛付的账,这两笔没错吧?”
秦思嘉心头一紧。
突破口果然在倪媛身上!难怪打不通手机,原来被暗中控制起来了。理解倪媛的立场,审讯人员肯定忽悠说只要如实交待就没事,毕竟总金额没那么大而且性质轻微不构成实质性罪行。
“朋友之间正常来往,我也请她吃过饭;一万四千六那笔,当晚吃饭时我转账给她了。”
秦思嘉道。
女审讯员道:“她没收,第二天自动退给了你!”
“是吗?我没注意。”秦思嘉道。
“倪媛从区三中提拔到区一中当副校长的当晚,夫妻俩送了两箱年份酒茅台价值四万多元,你也忘了?”
女审讯员不无嘲讽地问。
对方摊出的证据越多,秦思嘉心里愈发定当——她很清楚所谓自己违规违纪事实仅限于此,根本没有更有杀伤力的东西。
秦思嘉道:“那晚倪媛夫妻俩是送了,我坚决不收,后来他俩把东西扔下就跑了。我发短信说酒存我家以后聚会时喝完为止。再后来倪媛请过我,我也请过她以及她姐姐全家,每次都用那两箱茅台也的确都喝光了,这一点可以找我爱人核实。”
女审讯员道:“收是收,喝是喝,性质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儿。两箱茅台是倪媛感谢你提拔之恩给的好处,你收下即代表收贿,至于后来用在哪儿、哪些人喝都不能改变问题性质。”
秦思嘉反驳道:“定性是法官的职责,并非你认为收贿就收贿。如果忘了纪委内部解释条款的话我不妨提醒你,烟酒、土特产都属于人际交往中的正常来往,除非数量超过合理范畴否则不应该折算成受贿金额!”
女审讯员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