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建不建高等学府分校无所谓,关键是给方晟添堵,让他在母校、校友们面前丢份!
这就是常务副市长的权力。你可以说一百条创建分校的好处,他也可以说不保留工业用地的好处,没有红头文件说绝对可以转,也没有红头文件说绝对不能转。
方晟沉吟良久,缓缓道:“知道了,你先出去。”
半小时后,方晟来到郑拓办公室。
“啊,是方市长啊,稀客稀客,”正埋在文件堆里的郑拓赶紧起身相迎,“来,尝尝鹰嘴崖顶级毛尖,据说一年才出产十公斤。”
“好哇,上次在何省长办公室见他两个指头撮了一点点,都没舍得给我泡杯,你倒好,一下子恨不得倒半两下去。”方晟笑道。
“故作姿态,大省长还不是想喝啥就喝啥……”
两人说笑了一阵,并排在右侧沙发坐下,郑拓喝了口茶等方晟说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郑拓相信方晟不可能没事逛到这儿。
官大半级压死人,倘若正职主动到副职办公室,那就是释放微妙信号表明要寻求帮助。
“卸掉教育那摊子麻烦事,压力减轻很多吧?”方晟问道。
压力这档子事怎么说呢?以教育系统为例,麻烦事确实不少,可每年进城指标、晋升指标、评定职称、校园硬件投入等等,也带来不少不可言说的实惠。
所以压力随时可以转化为动力。
不过上次分工,方晟没亏待郑拓,减掉教育,增加了更实惠的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一减一加,郑拓还是满意的。
“多谢方市长调度有方,压担子的同时兼顾到我的身体状况,唉,年纪大了,每次体检毛病一大堆,看着都会头晕。”
“是啊,工作是无限的,精力却是有限,”方晟随即话锋一转,“听说市胶管厂破产时郑市长主持市轻工业局工作?”
市胶管厂,果然跟耿大同较上劲了!
郑拓沉思片刻,道:“我知道方市长是奇怪为什么简单的破产程序走了七八年,对不对?主要是破产清算组与债权人委员会之间始终没就偿债问题达成一致,而争论的核心就是地皮。债权人委员会想通过变更地皮用途进行商业开发,弥补胶管厂债务;市里坚持工业用地不予变更,这么说方市长明白了?”
难怪债权人委员不同意转让,而耿大同也不同意转土地用途!
当初市里不同意工业用地转商品房开发,凭什么因为是你方晟的母校,就同意转教育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