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来都懒得做背景调查,直接打电话安排就是。
难以理解的是,卫君胜明知方晟险些栽在骆常委手下,大换届期间突然通过燕慎结识并迅速发展为友情,是何居心?
到底想脚踩两条船,还是奉命潜伏,必要时反戈一击?反反复复想着卫君胜的一言一行,不知不觉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发现身上披了条毛毯,不消说是樊红雨夜里给盖的。掀起毛毯,樊红雨从卧室端出豆浆油条,还有现炸的切片香肠、培根和煎鸡蛋,眨眨眼笑道:
“都怕这样,不敢上床啦?”
方晟失笑道:“还不至于,再过十年或许会……”
遂将房晓真被捕和卫君胜的后台是骆常委两件事说了一遍,樊红雨蹙眉边梳理长发边道:
“骆常委钦点的进局者居然是卫卿,真是谁也没想到的事儿,正治果然变幻莫测,别说局外人,宋樊两家都被骗了呢。”
“可见骆常委最后的影响力也被大大削弱,只能推荐进局,却没法入常。”方晟道。
“如果放弃入常而争取到两名入局名额还是合算的,方晟,早听说卫君胜是不折不扣的酒色之徒,你真得离他远点。”
“他这种人非友即敌,既找上门来也让不过去,何况有些事需要他配合……”
“反正要加倍小心,被咬上一口后果很严重,”
说到这里她扎起马尾辫,回眸一笑道,“先歇着,我到菜场转转,中午尝尝我的手艺。”
单独吃着香喷喷的早餐时,爱妮娅打来电话,说大致弄清脉络:唐巧是应邀到朝明参加一个书画艺术展,期间听同行介绍房晓真收藏有虢文公辞鼎,上面有67个铭文。
唐巧主攻金石,俗称“硬片儿”,便动了心,抽空来到房晓真在省城的古玩店,一见倾心,当即表示愿以八十万收购。当时房晓真正好在店里,委婉拒绝;唐巧认为他嫌价格低,一口气提高到一百二十万,房晓真解释说这是家传之宝,非卖品,放在店里用来招揽生意的,跟价钱无关。
唐巧不干了,板着脸说既然放在店里理论上都是商品,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都没关系,你这不买不卖的不是糊弄人吗?
房晓真好脾气地说古玩店放尊镇店之宝是朝明这一带的习惯,要是让您不舒服了,我表示万分歉意。
你知道我是谁?唐巧突然问。
其实不用多问,看她身边有陪同官员,外面两辆豪华商务车就足见身份不凡。房晓真沉住气说买家不说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