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心服,说明辅导员事先做了准备:六位班干都是副部级,老任年纪最长,老李其次。
班会结束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十点多钟,本来有玩心重的还约定打个扑克放松放松,但“宿舍内不准抽烟、不准打牌、不准喝酒”等已作为纪律规定了,违者后果自负。
“只能玩玩手机了,幸好白天都关机,一天只充一次电就够了。”方晟自嘲道。
吴郁明道:“想得美,听说这是唯一一个有空玩手机的晚上。”
“什么意思?”
“明天开始每晚都有作业,或组织各种活动,基本都折腾到十一点后才回宿舍。”
方晟摇摇头半躺半倚地回了十多条信息,又同时与白翎、徐璃、范晓灵、樊红雨等聊天简述今天班会内容,正聊得入神,辅导员在外面敲门威严地说:
“不早了,熄灯休息!”
吴郁明眼疾手快“啪”地关灯,宿舍陷入黑暗。
硬床板,陌生的环境,完全新奇的感受,一时半刻哪睡得着啊。然而聊天并非两人最好的选择,一方面防止隔墙有耳,敏感话题不能说;另一方面前景难料,说什么都没用。
谈鄞峡,对吴郁明来说不是愉快的回忆;之后一个在省直机关,一个在地方,工作内容没有交集。
“孩子不小了吧?”方晟打破寂静问。
“高二,跟铁涯家的一个班,都学理科。”
“理科?将来想干什么?”
吴郁明无声地笑了笑:“跟过去不同了,干什么可不是我说了算,一会儿想学医,一会儿想搞生物工程,总之跟我们意见相悖。”
吴郁明是吴家长子,自然想儿子接其衣钵。
“学医好,有门谋生的手艺,什么时候都不愁失业,我真心希望小贝将来学医呢。”
“压力也不小啊,别的职业拿个研究生文凭足够,医生却是博士起步,工作后还得没完没了地学习、考试、进修,听说京都一院凡提拔室主任的一律派遣到非洲服务半年……”
“琢磨技术总比琢磨人好。”
吴郁明感慨地说:“出了医疗事故也麻烦,一辈子的阴影……唉,现在只好搁置争议,把学习抓上去再说。”
“等到选择专业时再吵。”
方晟笑道。对这些京都传统家族的子弟,只要基础还可以成绩不太差,京大、清大这些名校都没问题,考虑的重点就是专业。
“对,平时小打小闹解决不了问题,要吵索性吵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