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朵叫道:“抱腰?美死你!我宁可掉下去也不抱!”
“掉也活该!”
白钰觉得她真是不可理喻,好心当作驴肝肺。
穿过一片茂盛的小树林,省道37号桩遥遥在望,白钰突然问道:
“身上有武器没?”
蓝朵愣了愣,郑重问道:“你好像把情况想得很严重,为什么?”
白钰没吱声,快冲上省道大路时才说:“如果动手,刚开始要假装自己是蓝依,全靠我保护,等到危急关头再出手。”
“我凭什么靠你保护?”蓝朵又不服气了。
“你姐叫你一切听我指挥!”
白钰喝道,过了会儿缓言道,“如果袭击赵天戈的是当地人,都认识蓝依的模样,误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保护,等到合适时机出手就能给对方重击!”
“如果是外地人呢,你这小算盘岂不白打了?”
“你错了……”
白钰目光凝视远方,肃容道,“据我判断九成是本地人!”
驶到37号桩,附近空无一人,也没有车,地面干干净净既没有交通事故的撞痕、擦印和碎屑,更无血迹等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继续向北,”白钰看着赵天戈发的位置,指着一眼看不到的茫茫田野道,“他呼救的地点应该在西北面700-800米附近。”
弃车步行,田野里长着密密麻麻的油菜,最高不过三四十厘米,看似很矮但走到田里视线便受到很大阻碍,顶多只能观察到周边二三十米距离。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么?”蓝朵皱眉问道。
“森林公安院校毕业。”
“作为警察,即使遭到袭击或身遇不测,也应该设法在事发地点附近留点记号。”
白钰反问道:“如果对方有备而来呢?”
蓝朵怔了怔:“你怀疑早上报警的交通事故是假的,故意引赵天戈上钩?”
“派出所人手紧张,每逢周末出警往往是单人,这在乡镇不算秘密,并非赵天戈体恤下属,而是多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
“噢,针对他设的陷阱!”
“仅仅针对他的话,根本没机会打电话。”
蓝朵停住脚步吃惊地看着他:“他是诱饵,真正意图是引你上钩?你明明猜到还自投罗网?糟糕——”
还没说完,四周蓦地冒出七八个手臂刺青、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或握着匕首,或扛着铁棒,或挥动双节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