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躺着位中年男人,头发花白,单脚打着石膏斜斜翘起,精神非常委靡。
旁边床上躺了位陪同人员,三十多位,懒懒散散地倚在床头玩手机。病房里条件还不错,有电视,有微波炉,有衣柜,有独立卫生间。
“这位是……”
白钰忍不住轻声问道。
卓语桐又将他拉到尽头窗前,这才正色道:“你们,还有森福板材厂工人们不是要找厂领导吗?他就是厂长祁皓宽!”
白钰一愣,脱口道:“闹了半天他躲在医院!”
“你以为他在躲工人?他是厂领导哎,怎么可能怕那帮不动脑子的工人!”卓语桐声音更轻,“看到旁边有陪同人员吗?他被纪委控制起来了。”
白钰脑中灵光一闪,一根线终于串连了起来,恍然大悟道:
“你一直羁留在商砀协助调查的诈骗慈善款案,原来与祁皓宽有关?怪不得工人们联系不上他!”
卓语桐悠悠道:“说起这帮工人也是自作自受,只能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提到诈骗慈善款案又是另一回事儿……长夜漫漫,想不想听我讲故事?”
白钰乖巧地说:“对面有家茶座挺干净,过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