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的中层干部知趣地退出,白钰落座后也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被他看着俏脸泛红,夏艳阳咬着嘴唇道:“可能于煜都说了,在你面前我也不隐瞒,分手为了大家都好,其它不必多说。”
“找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怎么确定是于家的?”
“他亲口说是于煜的舅舅,来自于家大院,还知道于煜的小名叫小贝,妈妈在英国等等……”
“还有呢?”
“然后说去年京都教育部来的调研组里有于家请的专家,弄走了我的头发、唾液等等,听得我火大!再有权有势的家族,能以这样近于羞辱的方式刺探我的隐私吗?就算于家同意,我也不答应!”
“不对!”白钰断然道。
夏艳阳一怔,道:“怎么不对?”
“我暂时说不出原因,但就是感觉不对,”白钰道,“好吧,是不是于家的人,于家什么态度暂且放到一边;你可知道,早在几年前于煜就搬出于家大院,与于家脱离了关系?”
“他没法摆脱他的家族,如果不分手,我也没法摆脱!”
“你和于煜是真心相爱,不含一丝杂质,作为大哥我由衷希望你俩花好月圆白头偕老,没必要被外界压力所吓阻。”
怔忡片刻,夏艳阳飞快地拭去眼角泪珠,低低道:“专家说得不错我的病会导致终身不孕,我不能害于煜,这是真心话……”
“前几天我特意请教过内分泌方面的医生,人家说得可不一样……”
白钰转述了琴医生大年初四晚上的那番话,强调道,“不管你怎么处理与于煜的感情,至少要继续接受治疗。不治疗,肯定不孕;治疗了,或许还有转机,你认为呢?”
夏艳阳低头不语。
白钰起身道:“于煜那边,我就说你需要时间;但治疗是你个人大事,没时间拖了。就说到这儿,告辞。”
“等等……”
夏艳阳叫住他,头埋得更低,声音也更轻,“请转告于煜,让他……再等半年……”
她的意思是半年内看不好病,调节不好内分泌,那就彻底斩断情丝了。
白钰略一沉吟道:“好,他肯定愿意等,再长时间也行。”
他步出教育局大门时,夏艳阳已经拨通琴医生手机,说了一大堆歉意的话,请她重新安排时间。
琴医生心知白钰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心花怒放道没关系没关系,嗯,最近我要参与筹备学术会议,等三月的第一个周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