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代表对视一眼,齐声道:“请白书计主持公道!”
白钰道:“第一,补偿赔偿打包金额从54万提高到60万……”
“啊,不!”
右侧代表冲口叫道,左侧代表拉拉他的手臂示意继续听下去。
白钰不以为意续道:“第二,遇难者家庭有直系未成年子女,由民政部门赞助到18周岁,包括在此期间的生活费、教育费和大病救助;家庭有无工资收入、超过80周岁的老人,民政部门可协助申请孤寡老人救济补助……”
左侧代表深深点头:“我们始终只围绕钱的多少,没白书计考虑这么细致,惭愧惭愧。”
“第三,针对11户遇难者家庭,公交公司、路桥公司承诺提供共11个行政或后勤岗位,年龄在22周岁以上45周岁以下均可入职,待遇与普通员工一样,”白钰微笑道,“让两家公司一次性多赔几百万,毕竟是企业可能承受不了,但细水长流每月多支几位员工工资是可以的,反正要招人,先解决困难家庭问题嘛,二位觉得怎样?”
真是很意外的提议。
如果公务员、事业单位肯定是天上掉馅饼,现行“逢进必考”体制下也不会哪个领导敢这样承诺;但公交公司和路桥公司又非纯粹企业,实质相当于戴了公字帽的企业化经营的公共服务单位,远比工厂、商场、私营企业稳当得多。
两位代表低低商量了会儿,左侧代表道:“白书计提的三条,嗯,内容很丰富,也,也很切合咱们老百姓实际。事关重大,我们想回去向所有遇难者家属做个通报,争取统一起来尽快签订协议。”
白钰颌首,道:“可以就框架内的细节进行商讨,但大方向最好不要变了,以免生出周折。”
这就是县委书计的威严,哪怕谈判性质都可以居高临下提要求,而两位代表只能唯唯诺诺。
回到办公室,白钰吩咐尹昕宇道:“请路县长过来一下。”
虽说同在一幢楼,两个办公室不过步行几分钟,平时书计和县长之间却绝少串门;非但如此,常委之间若无特殊情况也不会轻易串门,这也是基层约定俗成的规矩——领导之间尽量避免私下接触。
到了高层则有明文规定具体约束措施,不在书中交待。
同为主正大吏,白钰不会轻易到路冠佐办公室,看上去书计主动向县长汇报工作似的;路冠佐呢也没有向白钰汇报工作的义务,有事端到常委会上商量呗。
接到电话,路冠佐故意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