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尸检来看,史春来死于近距离枪杀;从临死前神态、姿势分析,特别手指呈抓握状说明被枪杀时正通电话,史春来毫无防备并充满错愕,事后凶手拿走了手机。
史春来穿着皮鞋,身边塑料袋里装着临时从小超市买的日用品和面包、纯净水、方便面等,可见逃亡在仓促的情况下,事先完全没有准备。警方分析史春来看到枪手试图从大剧院后门逃逸时被特警发现并交火后,感觉大事不妙,遂匆匆开着机关公务用车疾驰出城,途中买了些东西,一路开到关苓山脚下后弃车步行钻入山林。
史春来老家就在关苓山麓,靠着地形熟悉和多年山地生活经验绕开边防大队和边防军卡哨,潜伏到离边境线不远的山坳,等山雾最浓的时候伺机越境跑到颂丰那边。
“查过手机通话记录?”白钰问。
周瑶道:“工作手机扔在车里,从逃亡一刻起关了机;他随身携带的皮夹不见了,可能被凶手顺走。”
徐云岫道:“如昨天综合的线索,枪手混入大剧院安装炸弹、化装成服务员伺机暗杀,八成得到史春来相助。但史春来应该不知道枪手真实意图,仅仅作为准备工作的一个小环节……”
“我有印象,”白钰道,“前天傍晚我检查大剧院时要求晚上七点起封闭会场不准任何人出入,姚宇答应得很爽快,史春来反而犹犹豫豫说还有些许施工。如果知道涉及暗杀,他怎敢在我面前提?”
徐云岫脸色有些难看:“那就是领导交办给他的任务!以此类推整个会务组包括我和姚宇都有嫌疑,因为每张通行证、服务证都由我俩双签,虽然大剧院会务人员由史春来把关。”
周瑶笑道:“徐书计多虑了,怎么可能怀疑到您和蹇主任头上?”
白钰也笑,道:“退一步讲,如果‘晚上施工’是姚宇安排,不可能当着史春来的面答应那么爽快,那叫当面撒谎,史春来完全可以揭穿他,对吧?而云岫主要负责安全保卫,并不负责会务,如果‘晚上施工’出自你口,史春来应该善意地在姚宇面前提一下,防止领导之间产生误会,对吧?”
“对对对,原本混乱的事态经白书计这么一梳理就清清楚楚,”徐云岫松了口气,转而疑道,“照白书计分析,到底谁交办的任务呢?或者,史春来根本被蒙在鼓里,完全可以如实向组织说明情况,他又出于什么心理不作任何解释反而亡命潜逃?”
“问题关键之处就在这里!”白钰道,“首先可以断定‘晚上施工’是领导交办;其次史春来应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