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骥东端着茶杯闲庭信步地走进来,先四下张望一番,道:
“白市长办公室都看不到花草,那怎么行?礼源怎么做事的?回头要批评批评他!”
白钰笑道:“庄市长别动辄批评礼源,最近他压力很大了……是我叫他不要弄那些花花草草,没工夫欣赏,还容易生虫子。”
庄骥东啧啧道:“瞧你瞧你,难怪甸宝两位美女高管说你不解风情,不解得狠呐。”
白钰饶有兴趣瞅瞅他,道:“庄市长蛮有闲情逸趣嘛,快下班了又是花草又是美女,是不是心里泛花了?”
“哪有哪有,花不起来啊,”庄骥东终于坐下言归正题,“准备晚上开个市长办公会讨论一下调整分工问题,先跟你商量商量。”
“哦?”白钰扬了扬眉毛表示惊讶。
“是这样的,白市长,”庄骥东解释道,“一方面韩委被免、天戈新上任,天戈的能力水平还有工作责任心你我早在苠原乡就很信任,我觉得应该压更重的担子;另一方面春兴受了处分、全省通报批评,压力蛮大,不适合继续主管安全生产,所以……”
“同意庄市长的看法,但春兴出身工业系统,别的能负责什么?”白钰问道。
庄骥东道:“跟达序来个互换!”
白钰哈哈大笑:“财正出身的主管工业;工业出身的主管财正,不怕外界骂我们乱点鸳鸯谱?”
“已经很客气了,”庄骥东道,“不怕白市长多心,其实财正这一块按常理都是常务副市长主管,安排副市长负责也算甸西特色。要不是担心反扑太大,倒准备直接交给你了……让春兴先管着,万一实在管不起来那你接手也就名正言顺。”
“调整达序主管领域的理由呢?”
“论公,城投债券募集资金管理不力、城建资金支出分配不公,对城投债券兑付危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论私,故意刁难扣压邵市长因公殉职补偿金,天理难容!”
白钰语气不可琢磨:“庄市长,按体制惯例和组织规矩,正府班子成员部分职能、分工调整可以内部决定;大范围、整体分工调整经报上级组织主管部门汇报、审批后方可执行。”
“边执行边报批,”庄骥东又拿出牛皮糖风格,“明天上午常委会研究人事调整,先提出来过一下。”
原来他已想好每个细节每个步骤。
白钰微笑道:“完全赞成庄市长对副市长的分工微调……晚上几点开会?”
“七点吧,我已通知春兴从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