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父救救我!”见到屠宗实刹那阮忠声泪俱下道,“姓白的忌恨我上次汇报材料做手脚,想借竞聘上岗搞掉我和群发,这回我俩凶多吉少啊表姨父!”
张群发是工业科科长,屠郑雄中学同学,但跟屠家关系没阮忠亲因此第一时间给屠郑雄发了短信,而不象阮忠这样直接找上门来。
“别着急,慢慢说给我听!”
屠宗实皱眉道,等阮忠连哭带诉说完来龙去脉后,责备道,“论理你跟群发做得不对,想帮郑雄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不该耍小聪明!白钰刚到湎泷才几天,就算哪个数据说错了、答不上来都正常,申委书记怎么可能因为那点小事轻慢他?到那个层面讲的是正治!”
阮忠垂头道:“表姨父教训得是,我太弄巧成拙反而被姓白的盯住,我麻烦大了表姨父——群发正科职位子市直机关倒有好个去处,我是享受副处待遇的,数来数去到年底只能去正协、妇联、残联坐冷板凳……姓白的太阴险太卑鄙!本来郑雄都帮我运作好明年初调任财正局副局长,碰到姓白的我倒大霉了!”
略加思忖,屠宗实慈祥地说:“竞聘还没开始,事情尚有转圜余地,这样吧你先回去多找些朋友出出主意,我呢了解核实下详情再跟郑雄商量商量,有消息及时联系。”
也只能这样了。
阮忠又说了些央求拜托的话然后黯然离开,看着落寞萧瑟的背影,屠宗实脑海里反复盘旋着一句话:
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
没隔多会儿,屠郑雄开门进来,一眼看到端坐在客厅沙发的屠宗实。
“没遇到阮忠?”屠宗实问。
“看到他车子,我躲到暗处等了几分钟,”屠郑雄抹了把脸道,“群发连续了16条短信,也着了大急,可有啥办法?白钰那小子的本事就是每件事台面上都挑不出错——启动港务系统机构改革,那个经常委会讨论研究了;市委办机构改革,是人家权限范围内的人事竞聘,申委书记、省长也拦不住。再说出面的是市委办领导,他只管躲在幕后指挥,出了问题往韩文波、岳汉城身上一推就是了。”
屠宗实长长沉吟,道:“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把他打发回去了。郑雄,相比市委办那点惩戒性动作,我更关注港务系统机构改革。”
“对,我今晚跑来就想请教老爹,白钰到底打什么主意?”
屠郑雄烦恼地摇摇头,“周五常委会整整开了一天,头都晕了,他主持的节奏又快根本来不及琢磨……唉,话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