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权当参考,如你所说日后或许用得上……”
“您说您说,我字字记在心里。”晏越泽道。
“到现阶段别说我你,大概湎泷乃至暨南很多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白书记日后必有大成!成到什么程度,我不做算命先生只想说六个字——前途不可限量!”
“那必须的,以他的年龄和正绩做省长、申委书记稳稳的。”
龙忠峻语重心长道:“论交往,我跟白书记要追溯到苠原,当时他还是对基层工作两眼一抹黑的副乡长,可以说我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领导级别越高藏在心里的东西越多——以前他从不掩饰对乡党委书记简刚的厌恶憎恨,现在都很少听到他对屠郑雄、周沐的负面评论吧?到他现在级别轻易流露真实想法是很危险的,同样,知道他真实想法以及隐私也很危险!”
晏越泽顿时胸口有些堵,喃喃道:“隐私……”
“有些秘书常以得知、参与领导隐私而洋洋自得,好像得宠似的,实质大错特错!”
龙忠峻道,“知道得越多,领导越会不放心继而总把你拴在身边,将一辈子活在他阴影里,京都相当数量大领导贴身秘书均是如此。”
“噢我明白了您以前一些置身于度外的做法!”
晏越泽恍然道,“所以您希望白书记提拔副省级前离开,就是尽量不卷入更高更深的权力斗争?”
龙忠峻没有正面回答,挟筷菜又呷了口酒,突然拍着桌子唱了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龙主任乃看透人世的明白人啊……”
晏越泽按自己的思路继续问,“您再指点指点,我什么时候离开白书记最恰当呢?或者说,从个人发展角度着眼,我何时单飞为宜?”
“这个问题很深啊!”
龙忠峻半眯着眼说,“白书记到湎泷快一年半了,年底银秋滩环球影视城第一期即将建成运营,可以预见必定大放异彩、大获成功,加上省里高度重视的订单农业,哪怕港口改制失败都无法阻止他的前进步伐,提拔是必须的,关键怎么提拔,放到哪个位置……”
“我最关心他会不会离开暨南,老实说我很讨厌这里的气候。”晏越泽道。
龙忠峻盯着他看了会儿,陡地哈哈大笑。
“怎么了,龙主任?”
“你可听说过以前形容岭南地区叫做‘南方泽地荒野’?”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