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财产所有人,每个步骤操作要征得他同意,何况……”后半截谭规没说,白钰却一点即透。
“他不是财产所有人,”白钰道,“市国资委才是湎泷港所有者,管委会只不过是派驻机构,受港务厅和市委委托对港口实施有效监督管理。”
“那倒是……”
谭规沉思良久,问道,“白书记想走白山、辽北大一统的路子?”
“短期内不可能,以宛东、勋城两市港口规模就碾压白山全省,谭厅长吃不下来,但可以各个击破分而治之,趋势形成了越到后面越顺利。”白钰道。
谭规又长长沉吟,然后拿起筷子慢慢吃饭。
白钰猜到他微微动心,但目前尚未知晓庄楫石的态度——申委书记让他坐镇港务厅可不是添乱的,无论主导什么变革,必须获得庄楫石以及岭南大家族支持,否则非但接不了宗晓渔的副省长一职,厅长位子都难保。
愈接近省府权力核心风险愈大,可谓如履薄冰。
“我有两策推动此事并化解谭厅长之压力,”白钰直到这会儿才亮出底牌,“一是竭力让管委会主动发起,湎泷市委、港务厅顺势批准而非摁着脖子非让人家改革……”
谭规眼睛一亮,盯着对方道:“原来白书记胸有成竹?”
“多方努力嘛,二是由泷口港企业启动控股合并方案,市委、管委会总不能干预市场行为吧?”
白钰笑道。
“哪个企业这么听话又有钱?”谭规笑着问,似已猜到白钰的鬼把戏。
“应该说既看好泷口港发展前景,又具备战略眼光的企业家。”白钰一丝不苟纠正道。
谭规一拍筷子道:“白书记要能找到并成功令得港口管委会主动发起,港务厅保证大开绿灯,助白书记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