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
冰球融出一个点。
陆屿白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酒吧里人声混乱,光晕兜兜转转,他的朋友用手在他脸前晃了晃,陆屿白这人骨子里是狠的,只不过绝大多数不太熟悉他的人,都被他表面的温雅给迷惑了。
“陆啊……你、你还想干啥?”
“要不我给你弄点儿药?反正都是刑了,加点儿那种药,能让女人离不开你的药。”
“那就更刑了!”
……
陆屿白低着头。
忽然。
就笑了起来。
摇晃了一下脑袋。
用手指,弹了一下玻璃杯壁。
叮——
“哪里有?”
“能让一个女孩子,永远离不开你的药呢?”
“……”
“……”
“……”
“要是有,我就去弄一点儿。让她吃了,这样,这辈子,是不是就不会,再离开我了呢?”
“……”
“陆,你疯了!”
他的朋友越听越惊恐。
直摇头,感叹,
“你彻底彻彻底底——疯了!疯了!!!”
陆屿白笑了起来,倚着座椅靠背,肩膀掩在酒吧昏暗的灯光剪影下。
眼尾红着,笑得温柔,又迷离了涣散了。
“是啊,我就是疯了。”
从七年前的那个夏末,那个八月份中旬,他开着车在马路边,在耀阳烤化了世界变成油墨画的蓝天白云。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抱着书包,傻呆呆坐在那辆车上的那天起。
他就疯了。
时光倒流,卷着一浪接一浪,卷回了那么遥远的记忆。
“可是,我舍不得。”
陆屿白:“那是我的女孩。”
“在占有欲之上,我怕吓着她。”
“我爱了她,那么多年。”
……
与此同时——
正在北海道和安醒放漂流瓶、吼着要忘掉陆叔叔的晴安。
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晴安擤了擤鼻子。
安醒问她怎么了?
晴安一怔,心里还是酸酸的。
尔后,望着那幽兰色的大海与夜空。
轻轻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