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这个玉坠是你的么?”李伊莲看着林枫儿放在手边的坠子问道。
“啊,是,是我的。”林枫儿顿了一下说。她刚刚洗脸的时候把它摘下来,忘记带回去了。
“看这材质很是特别。可有什么来历?”李伊莲说。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林枫儿一边说一边看向李牧。
“师娘,这个玉坠是我送的谢礼,原是西域之物。”李牧赶忙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眼熟,我小时候在师父那里见过相似材质的玉牌。”李伊莲说。
“师父是来自西域吗?”林枫儿说。
“为师来自西域以西。那是一个叫做法兰克的国度,是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需要穿越整个沙漠,然后一路往西,几乎到达陆地的另一个尽头。”李伊莲说。
“那师父为何会远离故土,来到华夏?”林枫儿问道。
“说来话长。我很小的时候跟随父母从法兰克国一路向东,在阿拉伯定居,后来跟随我师父专研医理。几十年前,师父在阿拉伯医学大会上触到华夏医理,深为折服,便带我来到华夏继续游学。此后,我们便一直在华夏西域边境和长安之间游历。”李伊莲说。
“师祖竟然为了医学远离故土,真是伟大。”林枫儿说。
“其实也不尽如此。你师祖本来想在阿拉伯太医院潜心研究,融合阿拉伯国医与华夏医术的精髓。但是,新任太医院院长嫉妒他的才华,诸多刁难,令他难以接触太医院记录华夏医术精髓的资源。他自觉当时处境限制个人医术进步,且内心时常有阻隔愤懑之感,因此决定远走华夏,直接来源头研习华夏医术。”李伊莲说。
“没想到身处高位之人竟然心胸如此狭隘。孔子不是说优秀的领导者应大度能容,举贤任能。为何他这样的胸怀还能身居高位?”林枫儿说。
“应该和现实是两回事。长远来看,自然是气度恢宏,心胸开阔的君子更加长久,但是,现实中短期来看则是急功近利,拉帮结派,排除异己,善使手腕,善于逢迎的小人爬的更高更快。而这个短期,或许是几年,或许是十年二十年,或许终其一生小人都可带着光辉与荣耀离世。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会遇到很多类似的人和事,让你的本心和信念受到冲击和考验。为师也是经过诸多波折,最后选择来到青峰书院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潜心钻研医学。”李伊莲说。
“哦,明白了师父。长大好像很麻烦。”林枫儿挠挠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