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林是我的朋友,麻烦等于我带的,连同上次,确实让你很为难。刚才我想了想,这事尽可能帮,但不能勉强,以免连累你。县里盯你的眼睛很多,弄不好把你搭进去可就赔大了。”
“本来就冲着我,当然整个过程中林处理得也有问题,”方晟平静地说,“韩书记说得不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会不会侯明做的手脚?我叫几个人弄他!”
“以后再说,先解决当前问题……”
方晟又转了几圈——朱正阳凭经验知道,他只有遇到难题才转圈,终于停下道:“把中林叫来,我要摊牌。”
楚中林揣揣不安进来,从昨天到今天中午,整个人象衰老了十岁,精气神都没了,哪有两天前意气风生的模样?
“两条路让你选,第一条路,我如实上报目前调查结果,听候组织处理,不过就我们仨在,我可以透个底,韩书记会看在我的面子保你,估计纪委方面打个招呼,最终背个处分就能结束,不过政治生涯到此结束,今后我也帮不了你。”
楚中林脸色灰暗,颓废而消沉。
“第二条路,事情能迅速平息,你不受影响,三个月后正常提拔副镇长。”
“真的?”朱正阳和楚中林同时惊喜地问。
朱正阳到底更了解方晟,随即问:“什么代价?”
方晟不回答,反问楚中林:“你想选择哪条路?”
还要说,当然是第二条!楚中林这时才意识到仕途的宝贵,紧咬牙关道:“我哪有选择的余地?当然第二条路!”
方晟果断地说:“那么下午就回城跟老婆办理离婚手续!”
“啊!”
楚中林如遭雷殛,呆在原地。
朱正阳却反应过来,紧忙道:“必须这样才能洗清你的责任。你想想,钱是她收的,汇款也是她犯的过失,只要她肯把错误承担下来并同意离婚,这件事肯定能摆平!”
“可是,”楚中林难过地说,“她压根是无辜的,段厂长是故意趁我不在家主动上门,汇款账号本来就是错的,我怎能跟她……”
方晟神色冷下来,道:“明天上午我在领导小组那边,九点钟把离婚证送过去,我就连同相关材料交给凡书记;过时不候,否则准备接受纪委调查!”
朱正阳使个眼色,拉着楚中林离开,出门刹那只听他说“离婚还能复婚”,方晟微微一笑,暗想五个人当中朱正阳领悟力最高,而楚中林略微逊色。
第二天上午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