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陈皎喟叹道,“据跟他亲近的朋友说詹印私下为人还不错,虽然有点象模做样但性格蛮硬气,不是那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小男人。”
“噢,是这样啊……”
方晟听了心里沉甸甸的。
越往上走竞争对手越强,这一点方晟早有体会。从三滩镇一路杀过来,表面看仕途顺畅,个中曲折艰辛只有自己有数,特别两次双规相当于逆转胜,大概率更有失败可能。
当初对付镇长、镇书记,可以说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跟于铁涯和邱海波较量,前后花了大半年;击败费约则是任县长一年多时间后;破掉以厉剑锋、吴维师为首的顺坝黑势力,动用军区直升飞机、特种部队才取胜;在银山近四年时间里,遭遇双规、暗杀等险情;转战鄞峡后,面对强势的本土派保守势力,与吴郁明联手作战至今都不能说占得上风!
再想想冷面冷言的詹印,声望极高的沈直华,一时间方晟竟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对手太强大,前途太凶险,官场,还有继续勇当先锋,冲锋在前的必要吗?
看出方晟情绪有些低落,陈皎道:“中国太大了,永远不缺少人材,有些深藏不露我们不了解罢了,但无论如何,有恒心者终能笑到最后,这句话老弟和我共勉!”
“是啊,是啊……”方晟沉吟道。
这时樊红雨打来电话,陈皎主动转到湖对岸。
“你们出去时来的就是二号首长,”她说,“到后院茶叙时特地询问包括你在内每个人的名字,不知什么意思。”
“恼火,还是打算秋后算账?”
“罪不罚众哟,反正从表情看没有生气的意思,但大人物向来高深莫测,谁知道心里想什么。”
“姓骆的去了没有?”
“没,说是到外地考察行程排不过来,委托秘书送了花圈之类。”
“他反正是撕破脸,马上也要下台,连场面文章都懒得做了。”
“无所谓,来也不证明什么……”
手机里始终有嘈杂声,说明前去吊唁的客人络绎不绝,樊红雨没多说便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