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折服。须知蒲刚在这样的处境接受问话,又是极为敏感的问题,倘若负责提问的领导带有倾向性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何况在何亚看来所有证据都销毁了,蒲刚根本拿不出来。
“我有证据!”
蒲刚道,“九沙村6户死者家庭可以逐户上门核实,镇村补偿20万有单据,人没了埋在自家坟地也是事实!”
“这个……”常怀所斟字酌句道,“只能说明6个人非正常死亡,与镇村瞒报、偷偷摸摸造假生产没联系吧?”
“相关镇村干部也可以作证!”蒲刚道,“不过据我所知涉及这件事的都被市县纪委以各种名义限制人身自由了。”
方晟摇头道:“蒲刚同志不能以任何借口增加上级组织的调查难度,我说过,必须直接的、第一手证据!”
“接到九沙村村民举报后我派了工作组驻村……”
说到这儿蒲刚轧然住口,悟出何亚胸有成竹的原因——连最信任的秘书都背叛了销毁精心撰写的报告,可想而知那些调查材料、原始佐证的下场!
难道,自己的事有申长主持公道都无法翻盘么?
蒲刚悲愤地想,猛地脑中灵光一闪:若无铁证,申长怎会大老远跑过来中断市纪委调查?!
可见申长已秘密掌握到铁证,这会儿循循善诱只不过想通过自己的嘴说出来!
问题是,申长要自己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