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的!”
白钰心里嘀咕道长得难看跟跳舞有什么关系?遂道:“对了,昨天你在车上说活着逃出来就给我看真面目……”
“我还说我是丑八怪!”
不知为何蓝依又生气起来,撇下来跑开。
“丑就丑呗,又不是你的错……”白钰暗暗想,对她的喜怒无常难以理解。
夜幕降临,山风如歌。
空场中间燃起了熊熊篝火,三名村民推选出的荆家寨长者双手举着线香,以几乎失传的侬依族语大声颂唱,神情肃穆,四下里寂静无声。
作为山寨最尊贵的客人,白钰和蓝依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中心位置。
白钰悄悄问:“大家都听得懂颂唱内容吗?”
吴珉深深叹息:“别说大家,颂唱的三位能说个六七成意思就不错了。几十年来推行普通话,学本民族语言有啥用啊?”
简短的祭拜仪式后就一字排开山寨一年一度最隆重的长桌宴,没有花俏的菜肴,大海碗盛着的端上来的都是硬菜:
红烧猪肉、红烧羊肉、土豆烧牛肉、烧蹄膀、炒肥肠、清蒸鱼……
喝的是山寨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甜甜的,也倒在大海碗里,真应了“大碗喝酒大碗吃肉”那句话。
大概不想当众摘口罩,也可能女孩子天生对大鱼大肉的畏惧,蓝依连筷子都没动半下,始终双手握着茶杯。
白钰体内流淌着白翎豪爽的血液,刚开始凡来敬酒都一口喝掉,转眼四五碗下肚,蓝依悄悄拉他衣角。
“怎么了?”白钰问。
“喝醉了能跳舞吗?”
原来她一直惦记着这事儿,白钰不由得心中一荡,接下来便克制了许多。
酒过三巡,不知谁带的头,几对年轻男女跑到长桌前的空地上跳起舞来,渐渐的,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上了年纪的也忍不住聊发少年狂。
“蓝小姐?”
白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她眼中流露出笑意轻轻搭住他的手,蝴蝶翩跹般下了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蓝依那舞姿,那腰肢,那摇摆,那旋转,那份闲庭信步的优雅与从容,特别踮着脚尖的风情,不用说起码具备五六年芭蕾舞基本功。
舞者对韵律和节奏的把握仿佛精准到毫秒的钟表,火候分寸拿捏到浑然天成的圆润,又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好像舞蹈就应该这么跳,别人跟她不一样都是错的。
白钰呢不消说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