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刚也不理他,冷冷道:“那就这样,散会!”
说罢连笔记本、茶杯都不要了,甩手大步出了会议室;其他党委委员均面无表情依次离开,只剩下尤德山愁眉苦脸看着会议记录,喃喃道:
“那就这样……到底怎样没说清楚啊……”
一次专门针对白钰,试图压缩其权力空间、拿掉其资金经费审查权的会议,居然不可思议地以简刚大败而告终。
实在是乡府大院——特别近三年来从未发生过的状况。
整个下午各办公室、下属中心都在热烈地议论,在他们看来简刚遭受挫败与白钰关系并不太大,深层次原因恐怕还是包育英等反对派被打压得太久,难得抓住突破口来了次痛快淋漓的反攻。
苠原以后的格局会不会变?天晓得。
半小时后还没想明白的尤德山来到三楼简刚办公室,边把笔记本和茶杯放到桌上,边愤愤不平说:“要我说根本没必要听那小子吓唬,就算东西交到县扶贫办又怎样,现在县领导不发话底下人哪个吃饱了没事干?”
“你懂个屁!”
简刚正好满肚子火没处出,顺手抄起茶杯“咣啷”摔得粉碎,怒吼道,“滚!”
“我滚,我滚……”
尤德山拍马屁拍到马蹄上,灰头土脸溜之大吉。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尤德山的话无巧不巧戳到简刚的疼处:简刚比谁都清楚之所以在苠原稳当当主政多年的秘密,而在县里,简刚向来不受县领导待见,远的不说就是季辉任期里起码两次动了把自己挪位置的念头,都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