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叫自己密谈呢?
看着白钰疑惑的目光,缪文军直截了当道:
“之前的事翻篇了!眼下,不管各乡领导班子有多大畏难情绪,全县经济必须冲一冲。商林现状不是有没有能力或经验的问题,而是敢不敢迎难而上的问题,所以今晚过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苠原这边经济事务要由你挑大梁,有没有信心?”
太突然了!
白钰身体晃了两下,提醒自己冷静并从一默念到十,然后道:
“感谢缪县长的信任。我在大学学的经济专业,又在发改委工作了两年,理论和视野都具备了缺的就是实践,因此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过发展经济是综合立体全面的工作,单打独斗肯定不行,需要宽松而和谐的大环境……”
缪文军脸一沉:“喔,这就跟我谈条件了?”
“缪县长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白钰霎时出了身冷汗,急急辩解,才说了半截又被缪文军打断,浮起微笑道:
“谈条件也没什么不对,苠原的状况大家都清楚,你也有为难之处。小白,你的任务是全力以赴向前冲,不要有什么顾虑,至于障碍我会帮你一一扫除,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但‘全力以赴’四个字会成为我的座右铭。”白钰道。
缪文军纵声大笑,道:“有个性的年轻人,我喜欢。对了还有公益养老院,那可是你主动提的,限十天之内拿出详细规划,或许商林第一所公益养老院就落户苠原!”
“市里批准试点了?”
“没有,但我一直考虑县里自己搞试点,正好你撞上门来,那就多挑重担啰。”
缪文军笑呵呵道。
实际上白钰内心深处也觉得与缪文军这样精明狡黠的领导斗智斗勇很有意思。
似乎与父亲有些相似:无论阴谋还是阳谋,前提都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而非故意整人或玩弄权术。
两人再沿着原路回去,进了大院三楼四楼灯火通明,缪文军却很夸张地拍拍白钰的肩,道:
“好好干,别忘了十天之约!”
声音很大,足以让躲在暗处的乡领导们听得一清二楚。
白钰也是无语,暗想这一拍再加上所谓十天之约,等于在脸上贴上了缪文军的标签。
不过退一步想,堂堂县长刻意笼络区区副乡长,在压根查不到白钰真实身份的前提下有啥好处?
无非为即将而来的调整乡领导班子分工,履行“扫除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