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花花偏偏越被宠越做怪,一会儿“请小白加点茶”,一会儿非要亲手剥干果给白钰吃,上台阶时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完了,下台阶却娇滴滴地一手拎着裙子,一手由白钰搀着。
白钰在芦沟村赤手空拳跟几个窃贼周旋都没这么费劲过,短短两个小时出了几身汗,心里咬牙切齿等打发走这个讨厌的女人,一定要好好冲个澡!
没料到仪式结束后凤花花没有离开的意思,轻佻地拍拍简刚的手,说了三个字:
老地方。
简刚心领神会点头,随即叫上尤德山还有宥发集团行政办公室三名随行人员、苠原乡小学正副三位校长,呼啦一起下楼步行出乡府大门往东面走。
只有白钰莫名其妙,不清楚这么多人去哪儿。苠原最好的饭店就是对面的福地酒楼,除此之外,白钰根本想不出还有哪个饭店配得上接待简刚心目中最尊贵的客人。
来到十字路口右拐,尤德山和集团随行人员在最前面说说笑笑从两幢小楼中间穿过去,然后是段两三百米的田埂,两边长满郁郁葱葱的果树。
里面有农家乐?怎么从没听人提起呢?白钰暗暗诧异。
前面是座小石桥,桥南两侧各有个外形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尤德山敲开右侧小院大门,站在门口让凤花花、简刚、白钰三位先进去,后面依次是校领导和集团随行人员。
院子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到处堆着瓶瓶罐罐倒也不显空旷,就是隐隐有股血腥气。
“都准备好了?”凤花花问。
有个厨师打扮的汉子满脸堆笑迎上前说:“好了,就等凤总吩咐。”
“上迎客酒!”凤花花伸出兰花指在白钰手臂上戳了一下,“第一碗给小白乡长。”
“好咧,倒酒!”
宽木桌子上一字排开10只粗花青瓷大碗,厨师捧了个酒坛子用力拍掉上面的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尤德山竖起大拇指赞道。
凤花花面有得色:“十五年前我从茅台镇一个小酒厂的酒窖里挑了50坛,回来后按古法收藏,买的时候已经窖藏了十五年,到现在正好三十年,今儿个难得高兴拿出来招待简书记和小白乡长。”
三位校领导均附合道:“我们沾光,我们沾光。”
厨师抱着酒坛一溜边各倒了小半碗酒,酒色淡黄清冽,酒花挂壁,酒香幽雅细腻经久不散。
白钰终于醒悟过来,原来这个农家小院相当于宥发集团在苠原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