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被他一骂一吓,村主任们全都蔫了,无精打采回村做相应部署。有几位村主任跟简刚关系不错,属于不打招呼就能随便进办公室的,按说在简刚面前抱怨几句、骂几句脏话也在情理之中,然而简功都没保住的现实让村主任们心有戚戚,不敢表现得与简刚过于亲密。
齐晓晓也听到风声,风火火过来质问道:
“你想的什么馊主意,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计划经济?指定药农、指定采集量、指定收购渠道统购统销,老掉牙的国家大包大揽做法,你的经济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白钰瞟了她一眼,慢斯条理道:“提醒你呀齐晓晓同志,简书记叫你‘多介入’的意思是多学习,不是管这管那。苠原乡主管经济工作有个领导小组,成员是简书记、我、俞嘉嘉;主管经济副乡长是我……还要再说么?”
“作为班子成员,我有监督权和建议权!”齐晓晓道。
“那我可要多说两句了,”白钰道,“你上任后雷厉风行查偷税漏税是对的,但人家自种自卖换几个零花钱的老大爷蹲了大半天才卖了几十块钱,你也去查账就有点机械主义了;还有,你让赵天戈派民警协助清理沿街摊贩,很不合时宜的知道吗?乡镇就是乡镇,别动辄套用城市化管理……”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好,我同意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本来齐晓晓准备转身了,听到最后一句又停住,细细审视他道:
“男人如戏子翻脸如翻书,昔日柔情蜜意都到哪儿去了?且不谈分手还是朋友,总不至于成为敌人吧?哦对,你是太在乎那位蒙面小女生,是吧?送洗衣机、换宿舍都是她的主意?到底乡里的女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小呢?”
与她相似,对于前半段话白钰确有愧疚,但最后一句让他火气腾地上来了,呛道:
“你是城里人,不也到乡下吗?齐晓晓同志,你能不能照顾下别人的感受?女朋友站旁边,你捧着内衣内裤借用洗衣机,别说女孩子心性,恐怕被住同一排的包主任知道了都觉得不妥吧?”
“洗衣机的钱通过微信转给你了,为何不接受?!”
“我们同属班子成员,相互之间不可以有财务往来,将来查到了会有麻烦的。”
经他提醒齐晓晓察觉自己做法过于简单,遂道:“等有空付现金给你,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再提醒你一点,以后打电话注意时间,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