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妈!”白钰叫道,“我选择到基层锻炼,就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打拚——哪怕庄彬、简刚那帮人违反游戏规则在先,我也不想动用特权——人事调整靠上层势力扳手腕取胜,我觉得无聊透顶。如果最终不得不麻烦妈出面,我想大概是心灰意冷回京城觅个闲职,否则……况且何超未免肯帮,上次见面态度冷淡到极点。”
“我亲自打电话,何超肯定却不过面子,但……”白翎沉吟好一会儿,道,“你考虑得有道理,区区副乡长就要麻烦我这位中将,以后怎么混?走一步看一步吧,那帮人实在把你欺负紧了,老娘……不,妈妈必定出手教训他们!妈妈的手段你知道的,保准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白钰哈哈大笑,满肚子郁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日上午蓝依从省城回来,同样带来庄家转达给黄将军的口信,大意与庄骥东所说相近,愿意帮白钰一把但前提是两人分手,蓝依嫁入庄家。并且强调庄骥东不介意蓝依的过去——
好像她有多么不堪的过去似的。
没等蓝依说“不”,黄家一口拒绝:白钰从苠原乡平调到第一大镇,在黄将军看来可以接受,没必要被庄家胁迫;何况嘴上说“不介意”,说明心里很介意,带着污点嫁给对方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
从这件事,黄将军也认清庄彬的为人——没意思!
当年与蓝善信结为亲家,尽管双方政见不合在诸多方面都有分歧,常委会也磕磕碰碰甚至为处理方晟问题也吵过两次,但有一点,公归公私归私,不能把工作中的矛盾冲突带到家里,更不能挟私泄忿、公报私仇。
由此可见庄彬的格局跟黄海系主流不在一个水平上,多年来没紧跟大队伍前进而严重掉队主要还是自身原因,远非当年刻意打压朱正阳那么简单。
“一个从老到小都卑鄙无耻的家族,我很幸运没看走眼,要真的嫁到庄家就是人生巨大灾难。”蓝依道。
“调到隋水,你怎么办?”白钰问道。
“不排除……离开省红会……”
“啊!”白钰惊道,“怎么能为了我随便放弃难得的省级编制!你再想想,再想想!哪怕回省城,我们每周相聚也行,未必非得朝夕相处!困难都可以克服的,蓝依!”
蓝依甜滋滋地笑,娇憨地搂着他说:“我就要黏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省红会也算体制,有庄彬的影响力我同样活在阴影之下,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果断放弃,这是爷爷说的。他帮我联系了内地规模最大的公益慈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