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是过去那个程庚明,他是不折不扣的南霸天……”
“嘘!”于正华一把捂住他的嘴,嗔道,“我的小爷,你小点声行不行?程庚明干的坏事已有越来越多人知道,但今上等黄海系核心未必完全知情。在小宝和你眼里作恶多端十恶不赦,可能他们轻飘飘以‘胡闹’二字盖掉……”
“我认为小宝做得对,我……”
于煜依旧梗着脖子,于正华无奈道:
“他当然对,没人说他错;好吧退一步讲小宝已经揽了那桩活儿,姓程的倒与不倒,反正斗到最后大家都会对小宝竖起大拇指,你就没必要掺和了,这种事向来只记得第一名,你出再大力气都没用,记住没?”
“唉——”
于煜情绪低落地拉于正华坐下,沉默了两分钟道,“爸爸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千万别学于家大院的冷酷与势利!爸爸还说,好男儿须有血性,要有关键时刻豁得出去,敢对任何人骂娘的勇气!”
此言一出,于正华脸上火辣辣的,讪讪道:“方哥……的确是我辈膜拜的偶像,我,闻洛,还有铁涯这班同辈都望尘莫及,老实说若非他,我们这辈人都混不到如今的级别和职务。不过小贝,方哥碰上了好时代,也碰上了种种机缘巧合,他的经历无法复制,他所做的决定,他所干的事业,放到现在都不可能实现!”
“这我承认,”于煜道,“快意恩仇、大刀阔斧在官场是不存在的,各种羁绊和牵制,让你如马车陷泥般无从发力。”
“当然你可以骂于家大院是缩头乌龟,遇事不敢挺身而出,在这一点上,老爷子在世时就指出,不要指望于家大院代代相传薪火永留!”于正华道,“老爷子是有大智慧的,生前把于家托附给方哥,也只是想保留那个院落,并没企望家族子弟枝叶繁茂,始终是京都响当当的传统世家。所以二爷、我爸的不作为,实质是避免乱作为,他们已退休多年,于家也日薄西山,该放手时就放手,何必给人家添乱呢?”
听到这里,于煜脑中蓦地跳出那晚兄弟仨喝酒时,白钰所说“我们最终目的是让家族势力在正坛彻底消失”,与于老爷子所表达的意思简直异曲同工之妙!
霎时,于煜内心深处对白钰多了几分敬佩。
于正华又道:“还有就是,这回派你来处理如此棘手的事成了,省领导会想这小子在京都有能耐啊,以后每逢麻烦事就找你!小贝,人情世故也有能量守恒守则,用一次少一次,用多了就没了,于家大院的人脉要在厅级、省级层面为你助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