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金、赎金讨价还价。”
邵道长道:“作为与我国接壤的11个县级镇之一,颂丰毒品数量、质量在那个地区都不算上乘,而自由摩落控制下的贩毒集团面对的出口只有关苓山,除此之外必须打包低价转让给邻近区域贩毒集团,自由摩落显然不想白白损失一大笔钱。另则,正面与正府军交战压力愈大,关苓这个战略大后方的地位愈重要,必要时自由摩落会让士兵化整为零躲入关苓山,正府军却不敢越境搜查。所以关苓绝对不仅仅是自由摩落的商业伙伴那么简单!”
阎彪讪讪笑道:“我们粗人只会打打杀杀吃喝嫖赌,从不考虑高深的东西……道长说得这些,不知对刚才讨论的话题有什么用处?”
“英国人发动鸦片战争,知道起因么?战争从来都为了经济利益,为了利益自由摩落会不惜一战!”
听懂他的暗示,阎彪长长沉吟,良久道:
“道长想的场面太大,老阎我真……真有些消化不了……跟自由摩落方面我也就毒品和军火联系,阵线高层并不熟悉;五六月份它打了几场败仗,很伤元气,敢不敢公然给姓白的颜色我拿不准;还有,万一真打起来也是边防军顶在前面,姓白的无须承担什么责任吧?”
邵道长微笑道:“这些年来阎总与正府领导们联系不太密切吧?”
“不是道长所想象的,”阎彪争辩道,“其实场面上、私下都有喝酒,但现在跟过去的确不太一样,县领导们不敢频繁接受我这种人宴请,而且喝酒就喝酒从不谈论工作上的事。”
“喝酒就是工作啊……”
邵道长轻轻吁了口气,手捋胸前长须悠悠道,“哈尼山寨整体搬迁的事听说了吧?”
“正在搬,”阎彪道,“正府那边有些人暗地里都服气姓白的,折腾几十年的老毛病被一下子就解决了。”
“还有呢?”
“还……还有什么?”
邵道长从怀里掏出张手绘地图,道:“阎总看哈尼山寨方位,不偏不倚正好处于边境防线突前位置,撤出哈尼族人而让边防军进驻,等于把边境防线向前推进几十公里,成为下面狙击自由摩落的前沿阵地,阻绝今后贩毒、军火贩子借道潜入关苓的通道!姓白的眼光够毒够狠,一招掐死了自由摩落咽喉!”
“原来,原来里头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阎彪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们这些混黑道的不懂,路冠佐他们玩正治也不懂,可自由摩落天天打仗,总应该看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