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模样愤愤不平道:
“天底下最无情无义的就是当官的,裤子一拎转眼翻脸不认人!说穿了铁清桥的事就是受他指使,你个芝麻大的小官儿有啥必要藏尸?!现在倒好,铁清桥悬着,又怀疑你跟史春来有联系,象话么?”
“轻点声!”
沈吾成埋怨道,以与年龄不相称的敏捷动作蹿到防盗门猫眼朝外面瞅了瞅,轻声道,“这是县城不是乡镇,别动辄粗喉咙大嗓门!”
“噢,看我这个乡下进城的不顺眼?是不是外面有相好了?”陈小敏气势汹汹指着他鼻子道。
“哎别闹了!”沈吾成苦笑道,“县府大院我这种窝窝囊囊的小干部一抓一大把,没钱又没权,哪个女人看得上?”
陈小敏怒道:“你是讽刺我瞎了眼?”
“不是不是,我是说……嗨不说了!告诉你,在县城不管上班还是在家都得小心点,别乱说话,当心祸从天降!”
“这你别吓唬我,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沈吾成没精打采道,“得罪了自家主子,县府大院这边大概也混不下去了,等着吧,说不定过段时间把我打发到乡镇,更说不定还捞不着凤岗镇那种好地方。”
陈小敏大惊:“这怎么可能?这不行这不行,好不容易从乡镇调到县机关再被打回去多丢人啊!不行,明天我找郭县长求情,好歹在凤岗镇都认识……”
“不准乱来!”
沈吾成喝道,“工作上的事你个妇道人家别搅和,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严重啥?不就叫人搬了两具尸体?后来不是又搬回去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谁出的主意!”
沈吾成语气低沉地说:“白书计要搞路县长和郭县长,抓不到他俩把柄就拿我开刀,万一上纲上线,非法移尸和破坏现场是两项刑事罪,判实了要坐牢的!”
陈小敏目瞪口呆,道:“那更得央求郭县长保你,哪怕下跪都行,干工作干得好好的怎么可以坐牢呢?”
“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说了你也不懂。”沈吾成心烦意乱道。
陈小敏贴到他身边,道:“我要听!我是你老婆,应该知道你的事情!”
沈吾成倒也没过于坚持。
毕竟在凤岗镇时陈小敏主动与镇领导们接触、与镇领导夫人们打成一片,对他得到郭佳凡赏识并重用出力不小。
斟酌良久,沈吾成声音更低,道:“郭县长麻烦的不是铁清桥事故,而是……大剧院杀手事